南溟弯着嘴角鄙睨着舒瑾,跟他们王爷耍心眼,舒瑾可是太不够道行了,每一步都被他们王爷看得透透的。
“既然都是做妾,她为何一定要被迫伺候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舒瑾压低声音对南溟吼道,“他们唐家不知珍惜爱护她,把她扔在庄子等死,把她随意送给别人轻待,那我毁了唐家又如何?!”舒瑾完全不见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儒将模样,满脸都是仇恨恼悔,“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傻!为何要替宸王受过?!明明只要什么都不做,最后就会来我们舒家,我们舒家又怎么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握成拳,似乎要握住什么,然而手掌里只有冬季凌晨冰冷的空气。
“冷酷无情?”南溟嗤笑道,“我们王爷若当真冷酷无情,会把她母亲接进府里治病?会把他父亲的破事儿揽在自己身上?会每天往关押她的地方送各种吃穿物件?会想方设法的保全他们唐家所有犯人的性命?舒瑾,你非她,安知她之乐?别把自己说的那般冠冕堂皇全为她好,那不过是为了成全你自己的妄想私心,就擅自作主她的命运,以至于如今将她陷于生死边缘的危险境地!”
南溟的一番话彻底击垮舒瑾的心理防线,他竟在人群中突然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立刻有值班站岗的侍卫跑过来查看情况,南溟笑着说舒统领突然觉得不舒服,他既然遇见了,理应亲自带舒统领去太医院看看。
进了太医院,医官们都不在,值班的小医生让舒瑾先坐在椅子上稍等。
南溟扶着舒瑾坐下,低声说道:“还好,你的这些蠢行凑巧帮了王爷一个忙,算是立功了,所以王爷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也是一次救她的机会。”
救她的机会?
舒瑾捂着疼得几乎欲裂的头,有些迷惑的看着高高睨视着自己的南溟。
屋外远远传来召集官员的鼓声,南溟从容一笑,道:“朝会结束后我再过来找你,你老实在这儿等着罢!”
***
唐无忧被关在一间特殊的单人囚室里,密闭的铁门外,有整整一个小队的黑甲武卫看守着她。
囚室里的环境称不上好,但至少还算干净整洁,也没有老鼠蟑螂什么的。
唐无忧坐在柔软干燥的棉布垫子上,身上木枷已被取下,只有镣铐还戴着。她看着阳光从身后小窗照进来,投射在对面粗糙墙壁上的影子,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怕了。
被关在后宫,宸王会照顾她,因为那本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能用的人自然不少。
如今她被押送到刑部大牢,朝廷上下多少眼睛都盯着,宸王再有本事,也无法明目张胆地帮她。恐怕连宸王自己,也被皇上打压着,危机重重吧。
铁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一身裘绒黑袍的宸王走了进来。
他低声跟守在门外的黑甲武卫们交代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正对上唐无忧惊讶又担忧的目光。
他对她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悲悯,让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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