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我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他呢?
好着急的问题,我这才刚想到,心就似让风吹开的湖面,乱了乱,全乱了。
不行,我咬了咬牙,得尽早赶去神州殿,同北笙讲清楚。再不能让北笙也同伍子墨一般,做了我前尘往事中的一把灰烬,白白错过。
便张口念术腾来一朵巴掌大的流云,飞了不过一树高,又想起自己做了个这么重大的决定,理当同绥风知会一声再去。
这只老凤凰从前因了娘亲那个心思,生怕我嫁不出去要留在凤凰山,害他不能孤独终老而万般惶恐着。现下我幡然醒悟,且这翻的又是他中意之人,不同他讲讲,委实过意不去。
我又稍安勿躁的翻身下来,心里涟漪层层叠叠,暗自道,老凤凰呀老凤凰,你听到后,万莫老泪纵横才好。
回去的这一路,开头还很顺畅,快到凤凰居时,却出了一个事故。
我站在原地,望着这个事故,神思不受控制的远游着。
娘亲生下孩儿四个,玉屏长老谁都没瞧上,独独看好伍子书。随手赠她一本相当邪恶的书。那书,便是此刻想来,都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魄,可见其书邪恶程度之高深莫测。
我翻来阅去,里面稍许有点小美好的道理,也还是一篇警示文。
其文续载,人一旦得了一件顶好的事,必要有一件顶糟糕的事降临其身,旨在告诫众生,万莫过喜,万莫过悲。
我不过喜亦不过悲,这么个离奇且不靠谱的事,委实不该让我撞上。
虽说眼前这位衣冠楚楚面露苍白的神君,周身上下并不见伍子棋口中那股冲天煞气,到底不是个吉祥的人物。难免不晦气。
“你是真当我凤凰山没人了吗?”我咳了咳。
打架这种事,我有的是经验。
甭管打不打得过,气势莫输就对了。
指不定碰上个信邪的,口头上逞逞强兴许还就将其吓唬到了。自然,若碰上个不信邪的,我亦不吃亏。
“我以为赤焰看重的人总有几分与众不同,却也不过俗尘愚钝,轻易就可被表象蒙骗了。”
唔,这厮貌似也很懂打架嘛,嘴上逞强的本事不输我吖。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他神色黯然,低头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小瓶,“这颗药,我花了小半月的功夫方炼就。赤焰的伤,若想痊愈,必得服此药。”
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我眉头深锁,指了指瓶子:“你不会是打不过绥风,就想出下药的烂招吧?”
白泽的脸抽了抽,抽完,耐心度了口气,白瓷小瓶从他手里噗噗飞至我面前。
我杵着不动。
“再有三日,赤焰的修为恐要毁于一旦,神形俱灭。拿不拿,随便你。”他冷哼一声道。
我身子猛然一震,怒火攻了心:“白泽,你亦贵为上古神兽,诋毁与诅咒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委实不适合你。倘若你觉得绥风与你打得不够尽兴,本上仙愿拿命作陪。”
“记住,若连你都劝不动他,那你便告诉他,只要他服下此药,我必不再出现。”
白泽最后哀怨的望了我一眼。
这一眼的哀怨,竟与陌阡狐狸的哀怨如出一辙,真是邪了个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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