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吖~”绥风眼神复杂的望了望窗外,“你事情多,也是该回去了。小柒,这里有子棋照应,你同北笙一道回去。”
唔,你二人说你二人的,何苦扯上我?
脸色略有不悦:“我……”
“柒柒记挂上神,若此时随我回去,只怕要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还不若等上神伤好以后,再随心境吧。”
北笙理了理长衫,快我一步道。
幸好他这个意思亦是我要讲的意思。
默认后,又将脸色严谨的收了一收:“就是,你这个样子,我哪都不去。”为防绥风耍滑头,再拿仫崖一事用做支我离开的理由,紧忙补上一句,“仫崖的事再重要,也没你的命重要。”
绥风浑身一震,眼中藏着隔山跨海的惊,尔后,神经抽搐般,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你,你这丫头……”话到一半,又特意巴巴去望北笙。
北笙不太自在的捏着袖子,低眉冲我瞅来一眼。
我一双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等到泪水成滴落下后,我方反应过来,回瞅了北笙一眼。他眼里是飘忽空虚,脸上却残存着体贴。
移了目光,冲绥风再又拱拱手:“上神且放心,仫崖那边,我已派桀訸去办了,定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
绥风凤眼微微一眯:“你办事,我放心。”
我坐在旁边,听得心头一暖,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亦想同北笙说几句恭维话。他却不再望我,轻轻一句告辞,人就出屋去了。
我一怔,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去送送他吧。”绥风低头将我扒开的前襟,慢悠悠束好,话有深意道,“他这个孩子,素来敏感。我怕他多想误会。”
北笙可不敏感。
我心里轻轻道,嘴上却痛快的哦了一声,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北笙走得是真快,我追人的脚步也不慢,却也到凤凰树前,才将他追上。
我在出门之前,稍稍整理了一番。从前,我并不讲究这些虚礼,从九霄云天几番上下,心境忽地有了变化。
北笙见到气喘吁吁的我,眼里袒露一丝惊喜,我调整好呼吸,同他讲了,绥风让我来送送他。那一丝惊喜就似一只惊弓之鸟,弓一响立马拍着翅膀飞了。
神情顿是冷若着:“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以你我步行速度,从此地去到最近的山口,总要费去几个时辰。还是不劳了。”
这,这是同我摆谱起高调吗?我诧异到一脸慌忙。他果然是生气了。如若不然,他哪舍得拒绝我。可这委实没道理呀,自我回到凤凰居,确是没有做过得罪他的事?便是连话,也仅说了几句而已。
“你帮了我帮了蓬莱这么大一个忙,我送送你,应该的。”我踌躇了一把,总算寻到个体面的借口。
“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拒绝了。”北笙眼神冷漠,口气凉薄,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我彻底傻了。
假若他正大光明的寻我吵闹,我还可冲他嫌东嫌西,可他似个失心疯的病人般,我就没辙得很。唯有深吸一口气:“你慢点走,我,我还有话同你讲”。
他背影一顿,人是站定了,头却不回。
“走小径还是远了些,你我从林子直接穿过去,可省不少时间。倘若你脚程利索,兴许能赶回来替绥风上神用药。”
这便是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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