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谈几场情爱,便不配做四海八方的女神仙。
伍子棋久留下界,怕也是有着这个原因在。
本上仙活到至今,勉强可算有过两段情史的奇女子。不亏亦未赚。如今,让一个毫无情史的神仙来教我谈情说爱,没道理得很。便默着不做声。
她睥了我一眼,笑得诡秘。
我浴盆置物架上,放着一只两掌大小的木盆,此刻,盆里剩着大半新采的桂花。伍子棋从中捻了一片,送到嘴里,咀了咀。不多时,便听到一声吞咽。
自她恋上绥风后,连同绥风生吃桂花的癖性也一并恋上了。
“小柒呀,我最是喜欢你的洒脱直率,妹妹这么多,也就同你走得亲近些。还记得小时候,我家小弟听你叫我伍子棋,而非子棋姐姐,一时贪新鲜,亦学着叫了一声的事吗?”
如何不记得?
伍子棋素来疼子墨,然那一回,却将子墨揍了个半死。我杵在一旁,阴影至今余在。日后再不敢承她面,大大咧咧称呼伍子棋。
她这个时候,无缘无故提起这么一段阴影笼罩的旧事,莫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吊她胃口,免得让她揍个半死?
我顿是瑟瑟不止,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强打几分精神,弱弱道:“你同我亲近,我又何尝不是?今日之事,便是你不问,我也要找你商量。”
伍子棋嗯了一声。我心有余悸的趴在浴盆边缘,将事情由来细细与她讲了一遍。
“我倒不计较是不是太子妃。我与北笙这门亲事本就是闹着玩的。”我一拳砸在浴盆里,水花激起几片桂花,猝不及防,“然你是晓得的,我这个人,心眼不坏,心胸不小,唯独面子看得重。如今面子失得突然,我哪还有心思腾云驾雾?出了南天门,气流又忽缓忽急,害我几次三番栽下云头,这才摔回了一身伤。”
伍子棋听得一脸不可思议,我瞧着她这样,亦是愈发的难为情。为着自尊考量,打了个哈哈又道:“子棋姐姐,可见,情爱这个东西委实不长眼,伤得了相干之人,亦伤得了不相干之人。”
伍子棋尴尬的笑笑:“你倒是很懂得自己纾解。”眼见大半盆桂花已经见了底,伍子棋端着木盆站起身去,脸上的尴尬又让懒洋洋的笑取代着,“还记得那日,你在酒馆里同我讲,当你晓得子墨与小汀好上那会子,哭了许多回。不为旁的,只因失了面子。”
我颔颔首:“记得。”
伍子棋垂下一只手,在我脸上抚了抚:“小柒,是不是伤情不重要,丢不丢面子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一直不明白你的真心。”
我错然望着她,眼中是一张超乎温柔的脸。
“你好好想想,你哭,到底是为了面子还是因了人?想明白了,或许你会更痛苦,或许你会忘了痛苦去到另外一个痛苦里。”
我头皮一紧,暗道,想明白了,不是痛苦便是去到另外一个痛苦里,那,那我还费这个劲去想它做什么?
伍子棋的风月经,到底是扯蛋了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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