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正经长辈的敖弥远出头,此时说道:“行啦,我陪着你走一趟,你们其余人都回去歇着。”
如此,众人才不再反对。
敖知真先是送走了几位欲言又止的同年好友,才跟在自家族叔和李家管家之后,大步去了李府。
明玉等这些人前脚一走,后脚拉着君劫自然跟上,好好的热闹岂有不去瞧的道理。连张道陵都没怎么犹豫的跟了上来。
一进李府,显然李老爷提前得了信儿,对着敖弥远这个年轻得过分的族叔重重寒暄,对着新选的举人姑爷越瞧越满意,一脉相承的李府式小意殷勤,囧得敖知真几次想要把话挑明,都被这个精明强干的李老爷给岔过去了。
明玉隐在一旁,小声对着君劫道:“就知真这样的,一个人来了,怕是回不去了。”他显见的不是这个李老爷对手。
君劫握着明玉的手,也不反驳的笑了笑,对远处敖弥远瞪过来的利眼如刀视而不见。
敖弥远一边操心着侄儿,一边盯着自家小心肝别被大灰狼拐,还要和坐在一旁的李老爷有来有往。你夸我年轻有位,我夸你龙马精神,你问我家干嘛的,哦,我家祖传的几亩水塘,养些水里的活物混几口饭吃。
拐了半日的弯儿终是说到了亲事,敖弥远截下了敖知真要出口的大实话,连连叹息道:“李兄,不是我家侄儿要故意悔婚,而是,哎,一言难尽呀!”
李老爷笑眯眯道:“哦?”
敖弥远一脸可惜的接着道:“我家侄儿从小就找庙里的高僧和知名道观的道长看了,批了命中带火毒,偏偏还犯水腻,从小到大给他定过三门亲事,都没成。”
“今日里也是,好巧才接过了你家小姐的绣球,朗朗夜空,星斗高悬,突然间就下起了雨,他一拒了你家小姐,是不是就雨停了!”
李老爷心里一个咕咚,这位族叔的话,往日里不可查证,今日里的事情却是一如他所言。他分明找了多人看过今日的天气,多说是无雨的。且这样的大日子也非他一个找人算过,分明都是无雨。
面上却是不显,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敖知真,只见他面皮通红,目光躲闪,莫非是真的?
敖弥远观其神色,此时语气更真诚了几分,带着一股显见的愧意道:“前三次和家侄定过亲事的女子,无一不是一病不起,哎,你家小姐,这几日要多主意身体呀!”
李老爷面色一冷,有些怒道:“何处此言?”
敖弥远解释道:“我知我这样空口白牙,李老爷也是不能信的,不如等上三日,自然明白。反正我家侄儿就住在城中,还要参加举业的,又不会跑。”
李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爱的,此刻即有怒也有几分犹疑,万一是真的呢!当即带着怒气质问道:“就你所言,你家侄儿为何还要出现在小女抛绣球的现场,这是作何道理?莫不是欺我李家无人!”
敖知真早就带着惭愧,即是为此时的谎言也是为前事的巧合,此时起身说道:“这事却是我的错,我和几位同年出来看花灯,瞧见了一处热闹场所,便进去围观,哪知道人太多被挤散,挟裹了进去,没出的来。”到此深行一礼,“小生有错,万望海涵!”
李老爷还待要说,一个家仆出来贴在他身旁小声耳语几句。在场的只要想自然都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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