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阿宁,像是盯着一个动机不纯的嫌犯,厉声斥责:“当初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红药无关!你为何非要如此阴魂不散?”
阿宁闻言,终于慢吞吞抬起眼,对上唐琪的目光,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中间停顿四五秒,像是在思考,然后就见阿宁嘴角微微一勾,用一种说笑的口吻说出那个令唐琪忌惮的话来:“你指的是你中元节头一天去尚书府行刺的那一件么?”
说到此处,阿宁眼眸中一抹嘲讽的笑意倾泻下来:“你知道你这样子我想起一句什么话么?”
阿宁浅笑出声才淡淡开口:“此地无银三百两!”
望着阿宁那笃信的眼神,唐琪心中升起一腔挫败感,他知道,在阿宁这种一窍心思九个弯的人面前装蒜,压根就不可取,她只会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淡淡的看着,等你说完、演完,她再拍拍衣袖继续强调自己的立场。
瞒是瞒不下去了,唐琪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了红药?”
“放过?”阿宁漫不经心望过来:“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这个词了!”
她说得懒懒散散,可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决。不过只说完这一嘴,她态度却突然转了个弯,变得有商有量起来:“不过,若是你好好回答我问题,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唐琪没目光一冷,死死盯着阿宁像是要用目光将人杀死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唐琪飞快瞟了一眼那把桌上放着的剑,他加快动作,奔过去。
只是他还未得手,就听见一道凌厉的似乎是一道利器破风而出的声音。
唐琪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已经被那甩过来的那力道带着强大的内力撞开,然后就见自己快要抓到手中的剑身被一把黑褐色的长鞭缠住,一道……两道……三道,与此同时,被缠住的剑身借着阿宁通过鞭子传过来的力往回带,快速落入阿宁手中。
阿宁轻轻将剑放在自己身边,抬眼扫了唐琪一遍,目光中似乎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她毫不留情的讽刺到:“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力依旧这么的……毫无长进!”
那个“毫无长进”说出口之前,阿宁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贴切的词。
平心而论,阿宁这一鞭子甩得十分漂亮,漂亮得唐琪都要惊叹。
是了,和阿宁比起来,自己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进步确实什么都算不上。
这差距,就算自己在精心研习三五年,也不见得能比得上阿宁。
他虽然十分赞同阿宁的话,但却不意味着他能听着阿宁这一番挖苦而腆着脸说“骂得好”,所以,唐琪最后只得半气愤半信服的硬生生从喉咙憋出一句话来:“你别欺人太甚!”来。
“是你先动的手,也是你先打算要暗算的!怎么到最后欺人太甚的倒成了我了?”阿宁像是搞不清楚其中道理似的,满眼的疑惑:“明明是我站在你的地盘上,可你却想着用偷袭这样的招数!”
她好笑的瞧着唐琪,像是看着一个稀奇的物件似的,确认到:“就这么忌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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