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然确定那是被锯掉好长一部分之后的动物的牙齿。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是犬类的牙齿。
“阿宁……”萧然的脚步停在距离二人一米的地方,就这么望着那鞭子,除了这个名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宁感觉到萧然的不自然,抬头瞧了他一眼,又将眼垂了下来:“让季非和青远换好衣服,滚过来!”
平时阿宁不会直接用这种语气说话,显然今天的事或多或少触及到她的逆鳞了。
这一声下来,萧然更加不敢待在阿宁跟前。
说来也奇怪,阿宁明明比他小,可是在阿宁面前,萧然却总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是怕阿宁,那是一种由衷生出的恐惧,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时候酝酿出来的。
风广言撑着头,打量着阿宁,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
得到那句别扭的反驳,风广言更加确定:“你就是生气了!”
这一次,风广言不等阿宁开口,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长形的盒子递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别生气了好不好?”
阿宁瞧了那盒子一眼,没接,但风广言却不死心的将盒子往她面前凑:“真不打开看看?”
阿宁瞧着他那锲而不舍的样子,就这么看着,僵着什么也没做。
风广言打定主意,发挥他那厚脸皮的特质,耍无赖的开口:“你要是现在不立马打开,我每个时辰拿着头到你面前晃,晃到你愿意打开为止!”
阿宁并不是好好奇,但相比于礼物,她更想看着有人为了逗她开心,绞尽脑汁、不遗余力的样子。
大概这就是是缺什么,稀罕什么!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阿宁伸出手将那个盒子接了过来,轻轻推开,这才打开一点,一股冷香幽幽而来。
里面放着三五枝折下来的红梅,还开得正好,花香浓郁、一点枯败的痕迹都没有。
风广言给她的信里提到塞外已经下了雪,有梅花十分正常,不正常的是塞外到江州路途遥远,这几枝摘下来的梅花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送到她面前。
望着阿宁低垂的眉眼,风广言像是随意开口的样子,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笑着解释:“塞外是真冷,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那儿竟然有一片梅林,那触目的红和极致的白相交辉映,美不胜收,就想着让你也看看……”
风广言望着阿宁那久久不说话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挠了挠脑袋,似乎怕阿宁嫌弃他这略显幼稚的举动。
“是不是不喜欢?”
阿宁将盒子完全推开,静静感受着那属于寒冬的味道,似乎仅仅凭着这一点点香,她便能隔着山河,站在风广言当时看着那一片梅林的位置,望见他想让她望见的极致之景。
片刻之后,她抬起眼,难得真诚的开口:“不!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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