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雨
萧然带着五个托着木盒之人上前:“阿宁,这几人自称是风公子派来的,说是有东西要亲自交给你!”
萧然刚说完,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朝着阿宁恭恭敬敬行了礼:“萧小姐!”
那些盒子很是精致,看得出准备之人的用心,来者什么也没说,阿宁轻轻打开盒子盖子,最面上一个盒子夹层里放着一封信,信上字迹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阿宁:
见字如面,若我所料不错,你收到这封信时,江州的阴雨天气已经开始,关外这边正天寒地冻、寒不自胜,大概是我以己度人,总觉得你那边也冷了。
昨日我去街面上办事,偶然看见一家小店,见他家壁上挂着几件做工精巧的皮裘,颜色和你很衬,带回来时那群小崽子还笑我买早了!
阿宁,一别数日,你可安好?阴雨天湿气重,出门加件披风!
看见雪景不免想到,若江州下了雪,小院也一定很好看,不知院中种的鸢萝和葡萄现在如何了?归来时想必种下去的都已经生根了吧?
落款他去掉了姓,只留了两个字“广言”。
寥寥数字,写的也是些琐事,可阿宁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来人静静垂头候着,没打扰她。
阿宁想了想,移到窗前拿起笔墨缓缓起笔!她准备写“风”字的一撇,落笔却改撇成点,写了个“广”字。
九月初四一早,萧然早早便在正厅等着阿宁,早些时日阿宁让他打听的买地的事有了着落,约的就是今日。
阿宁出来得有些晚,身上系着一件枣红色披风,明明是浓烈的颜色落在她身上却显得寥落、萧瑟。描过的眼角以及眉尖衬着她那清冷的眸,透出的是掩盖不住的凌厉以及冷漠,这仿佛才是她原来的样子。
萧然拨开马车门帘,让阿宁进去。其实,风广言带来的那群人已经送了不少好地,萧然不太清楚阿宁为何还要亲自去挑。
去的地方离萧家不远,乘车也不过一刻钟,一路上萧然都没说话,只是快到了的时候才提点了一声。
他扶着阿宁下车,撑着一把伞遮着他们二人,阿宁微微抬眼,看着前面这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
见有人来,院门前的小厮立即热情的迎上来询问:“请问是萧公子吗?”
萧然淡淡答一声:“是!”小厮目光移到阿宁身上,再看看萧然和阿宁的样子,没有问什么便让进去了。
给他们介绍土地买卖的中转商此时正坐在檐下,连同着几个穿着华丽的男人,院中央是有一圈拿着刀剑的家甲,在家甲的包围中央,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孩子,看样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场中之人都没带雨具。
没注意到有人来,檐下那几个男人中不知是谁下了一声令,那围着的一圈人拿着手中的刀剑对着那群孩子便砍下去。
手起刀落,一阵夹杂着疼痛和惊恐的嚎叫之后,那些孩子的手足,臂膀,好多被削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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