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画上这人不论是从哪里看都和那人不符,甚至带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灵气和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高深莫测和宁静致远。
风广言没说话,他深深望着画卷,似乎想透过画卷,穿过时间的长河去望望那时的那个人,那个被命运戏弄得如此不堪却还笑得如此明媚的人!
片刻才问了一句:“她叫夕雾?”
暗探点了点头:“听静安寺的僧侣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夕雾?”风广言重复了一遍才喃喃自语:“是个好名字!”
暗探退了下去,风广言又将那些信件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看了好几遍,那些信件记录的是鬼幻门能追查到的那个和亲郡主的生平,其实这份东西不算详尽,里面甚至还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可是光是能查到的那些有限的信息,风广言就能猜测得到那个人活得有多不易。
屋里的烛火因为油快见底的缘故,光线越来越暗。
风广言的目光却久久落在最后那几个字上,上面写着:九月初一,殁!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风广言紧紧闭上眼,压下心里那些奔腾的情绪。
他收拾好桌上那些被他捏皱了的信件,翻身跃了出去。
将觉茶馆里,小灵正准备关门打烊,风广言一把推开小灵准备合上的门,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跨进来。
“站住!”小灵喊了一声,风广言脚步停都没停,目标明确的就往楼梯口走。
阿宁被小灵这动静给惊动了,正拉门出来,门刚打开,风广言一把将阿宁抱住。
阿宁眉头猛然一皱,想狠狠推开这人,无奈二人离得太近,加上风广言力道太大,完全是不上劲,她毫不犹豫的摸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紧紧握住,朝着风广言的后背就要扎下来。
“我不做什么,就想抱抱你而已!”风广言声音带着喑哑和不易察觉的祈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难受,千言万语换做了一声低沉却又无奈的称呼:“阿宁!”
可是阿宁是个多么敏感的人,仅仅一句话,她便感觉到了风广言的不对劲。她就要扎下来的匕首默默顿住,小灵火急火燎的赶上了,看到阿宁停住的动作,转身默默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阿宁很确定,风广言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遇上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换做以前,说不定她还会开导一番,可是现在,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还能拯救谁?
这世上,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都是深陷泥淖之人,谁比谁先死全凭运气!!全都自身难保!
阿宁最近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那笑意慢慢变冷,等到没了温度,她一手绕过风广言的后背攀住风广言的肩,狠狠往外一拽,直接将人狠狠拽开,手中匕首在五指间翻飞:“你想玩麻烦出门往左转上怡红院,我没空和你玩亲亲抱抱得戏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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