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小花仙,尊上还未下凡,而且天命镜非这般用处。”天命立于天命镜旁,身着金纹白衣,银纹白玉冠束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但是仙上早已下凡了不是?”
“...此下凡非彼下凡...”天命看着白衣女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欲言而止。
“姐姐...是否有事...瞒着茯儿?”茯苓看着天命这般模样,便皱起眉头问道。
天命被缠到不行,便说道“尊上此番是以一凡人之躯去感受这人生八苦。”看着茯苓不可置信的神情,叹了口气,“皆因你。人间女子青黛本应顺劫,因你而转为空劫,非生即死;本应是你下凡历苦,但尊上独自揽上。因放心不下你,故推迟了好多时日。”顿了一顿,“尊上今日便投身于长安一文姓官家中...”
听罢,茯苓咬着牙,眼圈通红,转身就跑。
人间,长安,文府。
婴儿降生,是为文姓公子。名唤文竹。
茯苓隐身行至府内,看着那婴儿。婴儿小小的,肉肉的,皱皱的,眼睛闭着,小嘴张张合合。婴儿似是能瞧见他,摆弄着双手,似要抱抱那般,笑对着她。
茯苓笑着俯下身子,伸出手,笑道“可看着我了?可还记得我?我叫茯...”在素手快触碰到那只肥肥的小手时,便被一人拉走。
茯苓不明所以,却感觉到了魔族戾气,摘下簪子,幻化长剑,剑指那黑发玄衣男子,冷冽地问道,“魔族之人?为何来此人间!”眼前男子,额间魔族印记,一身玄衣,暗金纹腰带,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腰间一花纹玉佩,似曾相识。
“茯苓,我...”男子看着眼前女子,僵硬道。
“尔等魔族之人,岂知我之名!”茯苓看着男子,出声喝道。
“我刚救了你,你就这般待我?”男子微微笑道,抚了抚玉佩,看着女子疑惑道,“你刚若碰了他,那你便成了他的劫。”
茯苓震惊着,略加思索,便放下长剑,随即冷漠道,“那便谢过,只是你我仙魔不同殊途,不便跟你拉扯。”话毕,转身就走。
“我又未曾害你,不必如此。魔族人又并非全是坏人。”男子阻止,对着茯苓微微笑道。“我名栖南,‘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你今后便唤我栖哥哥,可好?。”
“不好。”茯苓绾上花簪子,绕过男子,转身就走。“我不想知道你名字,你也莫要解释来由。”
“你回去又有何用,他现在只一婴儿。你又无用,就算要见他也要等他‘束发’或‘弱冠’,不然你与一婴儿说甚?”男子抚了抚玄色外衣,对着茯苓说道。“你莫不是不放心?他‘束发’前都将安阳无恙,你可心安?”
茯苓止住脚步,转头看向那玄衣男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里透露出一丝冷冽,额间印记通红显眼,嘴角轻轻上扬。从眼到唇,都是茯苓不相熟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熟悉感。可能是那双眼睛很魅惑,不知不觉被吸进去了,茯苓心想着,又扭头消失于此。
随着女子的消失,男子的嘴角微笑也随之消失,立于原地。随后挥手一扬,浮现一人,“我要留于人间一段时日,有变故,你通知蜚零,事已查清,......”随后素手一挥。独自立于原地。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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