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身后跟着三个人,他小心翼翼地登上船,只希望不被人看见。
可他还没有走出两步,就有飞剑袭来,架在他的脖子上面。
“你还好意思来蹭我的船!”白仲从角落走出来问道。
李仁义嘿嘿一笑,说道:“反正都是北上,顺路啊。”
白仲怒道:“要不是你弄丢了我的家传宝物,谁和你顺路!”
李仁义推开飞剑,说道:“我这不是让人给你找去了吗,那天那么混乱,总要一些时间吧。”
他收回飞剑,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
“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李仁义跟着进入船舱。
“你不是也没有着急离开?”
“我这不是挂念那个职业技术学院的事情吗,不敢抽身,大战过了一个月,我看一切都平静了,这才离开的。”
白仲怒道:“你就是想蹭我的船!”
“是是是,谁让白公子的船舒服呢,对不对?”
李仁义将琼林学宫三个人塞进一间客舱,楼船终于离开港口,往北行驶而去。
白江渠的水有些枯竭,如今是冬末春初的时候,冰雪开始融化,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白江渠就可以正常通行更大的船只了。
他们一路上吵吵闹闹,李仁义因为弄丢了白仲的家传宝物,又坐着人家的船,哪还敢还嘴,往往任凭白仲拿言语挤兑他,一点也不生气。
如此十几天时间,他们终于走到了白江渠的北边终点,白城。
“那个黄卓还在这里关押着,你不来看一看吗?”分别前,白仲突然提起这件事。
李仁义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他说道:“我看他干什么?我必须赶紧回顺安去!”说完,他抽了马匹一鞭子,马车飞速离开。
白仲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却也进城去了。
在途更不止一日,马车哪有坐船舒服,就在李仁义被颠的浑身都疼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顺安。
进了顺安城,李仁义都想哭出来,他这个冬天几次死里逃生,如今能够安全回到顺安,还完成了任务,可真是让他激动。
他也不回天道学宫,而是去了育成学宫,在明德堂他终于见到了王祥。
“李宫长……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王祥大感吃惊。
李仁义摆了摆手,说道:“一言难尽。”
王祥提议道:“也罢,他们三个已经押来了,左右没有事情,今日我做东,请李宫长酒楼喝一杯,咱们慢慢说。”
“也好,也好。”
等将那三人交割清楚,李仁义跟着王祥进了酒楼,两人几杯热酒下肚,李仁义将此行的大致情况全部说清楚,当然一些隐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只能搪塞而过。
王祥并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李仁义有些隐瞒,可所说之事恐怕都是真的,他敬佩道:“李宫长江陵一行,却能活人命无数,真乃天大的功德啊。”
李仁义摇头道:“情势所迫罢了。”
“这样吧,我明天去评议馆找几个记先生,请他们采访你一次,将你在江陵的事情记录下来,报道出去,如何?”
李仁义不解,问道:“什么叫评议馆?记先生又是什么?”
王祥解释道:“你是初冬时离开的,回来已经将近春天,这一整个冬天,评议馆和记先生可是顺安城里面最热闹的事情。记先生是记录事件,报道事件,评议事件与人物的人,他们虽然说话有时难听刻薄,可是我看着还算公正客观,持中公允。这些人聚集在评议馆这一处地方,每天都会由评议馆将他们的文章刻印下来,发向全国各地。”
“啊!不就是记者和媒体吗?还是一群自媒体。”李仁义趁着酒精给他的含糊劲头,什么话都往外说。
“媒体?记者?那是什么?”王祥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王祥笑道:“那这件事可就说定了,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一旦由评议馆报道出来,必定满城皆知,到时候你可就是红人了。”
对于当红人,李仁义没有太多兴趣,他胡乱点个头,算是答应下来。
王祥又说道:“你不在顺安,这段时间南湖学宫又闹事了,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琼林学宫彻底扳倒,然后直指南湖学宫。”
他又看着李仁义,见他喝的糊涂了,这才擦了擦汗,他收到了李仁义的求援信,却没有出手援助,只怕他提起这件事。
“好,对!”李仁义喝的迷迷糊糊,连什么时候走回了高康甲巷一号也不知道。
“快点开门!开门啊!”李仁义砸门,他喝的太多,已然忘了规矩。
“来了,是谁啊?”
“谁?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宫长!”
门内安静了一下,随即响起开门的声音。
大门打开,却是淼淼,她一看见李仁义,立刻抱了上去,说道:“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
李仁义拍了拍淼淼的后背,说道:“放心,你们先生我死不了。”
“先生,你的头发呢?怎么这么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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