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怎么了?”
怀恩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流下一滴血,身体有些摇晃。
“无事,死不了。”
“你败了?”李仁义问道。
怀恩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我不如师兄,也不如黄东。”
李仁义回身一看,却见黄东也回来,他面色涨红,显然是气血未平的缘故,只是这幅样子,看来没有受伤。
黄东一手摁住黄铭,另一只手开始渡灵力,为黄铭治疗伤势。
不过片刻功夫,黄铭的伤口竟然不再流血,似乎愈合了一般。
“不过尔尔。”黄东颇为自负,这四个字表面上是对李仁义说的,实际上是对怀恩说的,更有可能是对已经离世的怀英大师说的。
谁知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黄铭身体上愈合的伤口竟然崩裂开,一股剑气带着丁点血水与碎肉从伤口处飞射而出。
黄铭又是一声惨叫,他的脸上也在渗血,身上也在渗血,已然重伤了。
黄东冷声说道:“好剑法,好剑意,竟然能够把剑意留在人的身体里面,可见你心肠歹毒,不过切磋而已,值得下这样狠的手?”
李仁义正要开口,却听怀恩说道:“你下手确实狠了。”
黄东继续为黄铭治伤,只是他堵住了一个伤口,却又有一个伤口崩裂,剑气又破坏一处关键穴位。
长此以往,黄铭即便清除了身体里所有的剑意,也要成为一个废人。
“怀恩,我出手留情没有?”黄东见状,立刻质问。
“多亏施主留情,否则我的尸体已经坠入中江,不知所踪。”
“我对你留情,可他却狠辣无情,将黄铭伤成这幅样子,所为何事?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苦楚。”
怀恩对李仁义说道:“你去将他身体里面的剑意导引出来吧,何必让他受这样的折磨。”
李仁义本不想放过黄铭,可是自己这一边最能打的怀恩已经败下阵来,再强硬也没有本事支撑了。
可是他刚刚走了两步,却听见有人喊道:“知府来了!”
众僧没有一人离开,他们分开道路,却见严凯手持府令,身后带着众多衙役捕快,进了战场。
“来人啊,抓住黄铭。”
众多捕快正要动手,却见黄东怒喝一声:“谁敢!”
他的声音中蕴含灵力,众捕快无一人能够承受得住,纷纷捂住耳朵,只觉得耳朵连带着脑袋疼痛无比,像是被一声喊将两侧的耳朵剜了下去。
只有严凯,他左手捏着府令,右手握住官印,完全不受影响。
“黄东,你要抗法吗?”
黄东一心为了家族的荣光,却也不是抗法不遵的人,他问道:“黄铭犯了什么法?”
严凯打开府令,宣读了黄铭的罪过。
“黄家行会长期与周老板,吴老大,钱老板合作,走私违禁物品白幻粉,所得利润极大。如今钱老板失踪不见,周老板与吴老大已经被捕,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派人将黄家行会查封,这就是他的罪过。”
黄东不敢置信,问向黄铭:“可是这样?”
黄铭连说话都费事,他勉强张嘴,说了两个字。
“黄毅!”
“对,这是黄毅黄卓兄弟做的,和黄铭有什么关系?”
“黄毅已经死了,黄卓也在白城被捕,黄家行会倒台了,看起来黄铭确实没有罪过。”
“不过。”严凯又说道:“他杀害大盛钱庄钱老板,并且抛尸荒野,纵容手下放火,再假扮百姓抢夺大盛钱庄仓库里面的钱财,足有千万两之多。这些事可都是他做的,他的那些手下已经全部招供,没有人否认过。”
黄东双眼含泪,他抓住黄铭的身体,不停地摇晃,逼问:“这是真的?你真的这样做了?如此一来,你置黄家的声名与荣誉于何处啊!”
黄铭闭上眼睛,他已经说不出话,只剩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
“你败坏黄家名声,我不能容许官府审问你。”
黄东抬手就是一掌,他这一掌轻飘飘的,送进黄铭身体里面的灵力也不多。
可就是这一点灵力,点燃了李仁义留在黄铭身体里面的那些许剑意。
这些剑意疯狂生长,最终爆炸,将黄铭的身体炸的粉碎,掀起了一片血雨。
血雨过后,黄东消失不见。
这时,安静的人群中传来声响,人群之后,挤进来一个小沙弥,他好不容易挤进来,立刻挥舞着手里的东西,说道:“草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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