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进得内室,就见他那挺着肚儿的王妃靠在榻上悄悄流泪,晶莹的泪珠一串接一串地从美目中接连落下,脸蛋儿一片湿润,真个是梨花带雨,疼煞人也。
硕王心中一梗,这咋还哭上了呀。谁招惹了是怎么地,莫不是想家了?或者是那太医所的叫什么孕期综合症?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已经在脑中想了好几个答案出来,可惜没有一个切中靶心的。
媳妇儿兀自哭得委屈可怜,他心疼得直抽抽。但他愚蠢地把这种心疼归于对孩子的关心,丝毫未发觉自己的真心,睿智的水神此时也未能预知自已的后半生将栽在这女娃的身上。
媳妇看见他进来了,哭得更是伤心,将她那如今已不甚纤细的身子向旁侧一扭,手举起帕子将脸遮住,便只见那细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
十五岁便开始驰骋战场的硕王,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他就没怕过。可如今,这个哭得全身直颤的女子却让他心生怯意。他没哄过女子呀,尤其是没哄过不知道原因就哭得不能自已的媳妇儿。
他坐在她身侧,做了半的心理建设,也在心里将要的话反复演练了几遍,方才开口“王妃因何哭得如此伤心,可是想家了,不如本王与你回去看一看可好。正好今日本王新得了两株百年人参,送与岳父岳母奖将养躯体。”他几经思索,择了个比较靠谱的理由试探地了出来。
白吟霜好象刚刚知道夫君进来一般,故作坚强地将脸上的泪拭了个干净,红着一双眸子看向硕王“王爷回来了。既如此,便着坠儿收拾收拾妾身的行装吧。”
萧政更加摸不着头绪了,莫不是自已猜中了?可不过是回家娘家探个亲,还用收拾行装吗?那是她的娘家,什么东西没有啊,还用自已带吗?
媳妇儿见他良久未答,反倒一脸沉思状,不由更是委屈憋闷,这是啥情商哇,人家生气都看不出来吗,也不知道哄一哄。于是大了声音向候在门外的贴身丫头“坠儿,收拾咱们的行装,我们即刻搬回白府。”
硕王敏锐地捕捉到了搬回二字,难道不是想家这么简单吗?她还想在家中多住些时日?可出嫁从夫,尤其嫁得还是王庭,怎能随意回家长住啊,有违理法的好不好。叫那些满口酸话的朝臣们知道了,又要编排在些是非。
他头隐隐有些疼,都女子麻烦,他还不信。如今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女子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你想家就,哭什么呀,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你想在家中住,也明好了,我陪你去就是,也用不着搬回白府吧。难不成要我堂堂硕王做回上门女婿不成。不成不成,断断使不得。
“王妃想回家省亲,本王可随同前往。但若要在娘家长住,怕是得向父王请旨,否则,恐遭群臣反对。”
“王爷,如霜之心意已于大婚前表明。如今侧妃已然入了王府,实是王爷失信在先,那如霜就搬回去了。还请王爷择时将休书送至白府,至于理由,全凭王爷做主就是。”完,便利落地站起身带着好那孕育了硕王两个子嗣的肚子,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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