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硕王有何要事,请亭里叙话。”一想到这里,她那颗热情的心便冷了下来,再爱又如何,终归不是自己的良人,又何必强求。
硕王坐于亭中,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我要纳你为侧妃你别不识好歹赶紧答应这样的混账话吧,斟酌了好久,试探地开口“如霜,那夜的事,是我的错。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必会为你负责。那个,”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很是好看,“那个,我与父王商议过了,纳你为侧妃,且是第一侧妃。但你放心,除了正妃,没人能越过你去。不日,父王便会择人郑重提亲。”
果然不出所料。
侧妃?只在正妃之下?也许偏就是这一个正妃,让人没了活路也不定。都一入侯门深似海,你这王宫之门怕是比海还要深得多吧,我才不要去当你们的踏脚石。
拿定主意,她便正了正神色,颇为肃然地开口,“硕王不必多虑。那夜的事是个意外,我必不会以此相胁要殿下娶我的。且吟霜虽身份卑微,但也不欲做人妾室。此事,还请殿下不必挂怀,如霜已经忘记了。如殿下没有别的事情,那如霜就不远送了。”想了想,又觉得没太清楚,便又补充道“如殿下认为如霜不洁无法再嫁做他人妇,那如霜终身不嫁便是了。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绝不拖累殿下。”
如霜一番话得知情晓理、大义凛然,把个硕王堵得哑口无言,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相劝之语,竟没出品半个字儿,便被堵了回去,憋屈得紧。
如霜虽从也是娇生惯养的,但父母的教诲却从未落下,以致这如霜从便三观极正,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绝不会为不想要的事情妥协,更不屑为一己之利而伤害他人。
可以,硕王的这番话得她心里凉的很,那颗拼了命也要爱硕王的心被生生泼了瓢凉水,冷嗖嗖的。
看着如霜那一脸没商量的坚定表情,硕王表示异常憋屈。踌躇再三,终是没脸开口,留下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扔下一句话便甩袖走人了。没办法,实在没脸呆下去了,那个见到自己就粘上来的丫头,居然用那么冷清的目光看自己,可见自己此次有点过了。
临走前,他“这几个人是我亲自挑的,都很稳妥,留下来伺候你,立妃一事容后再议。”这家事比国事还要麻烦上几分,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凭添忧愁啊,也不知那些后院美女如云的朝臣们是如何处安置好这妻妾之事的。
如今的吟霜姐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强了我,本就是你的错,总不能因我不嫁弄死我吧。反正你让我当侧妃我就不干,大不了终身不嫁,看你能奈我何。
人吧,有时候也确实是犯贱。人家上赶着你的时候,你一脸高冷、不予理会,如今人家不粘了吧,你又嫌人家冷淡、对你冷若冰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硕王殿下自打回去后,便没一日安生的。
心里乱七八糟的长了草般,总想去看看那丫头好不好,但一想到那绝决的目光,便心生退意夜深人静,又总是回想那个销魂之夜,那柔软的娇躯,那轻浅的吟哦,如此,便更加的睡不着如霜那身着黄衫扑入自己怀里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千百遍地往出蹦,简直成了梦靥,挥之不去。
硕王觉得,自己病了,还病得不轻。可以治此病的药,应是那个叫如霜的女子。你自诊得对,真相本就如此。
每心不在焉的办理公务,心不在焉地吃饭睡觉,心不正焉的操练兵马,失魂落魄的样子,把整个王庭都惊动了。
呐,他们英明睿智、冷静自持的大殿下居然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俨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这也太吓人了。一时间,所有人都绕着这个大殿下来去,生怕被寻了错处,再得个什么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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