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多做挽留,和妻子一起起身相送,孕妇挨着丈夫,男人一脸幸福怜爱的看着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依偎着送别了客人。
方逐当然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与那对夫妻告别之后带着明夏匆匆的向村边的那座小山走去。
日头西斜,北风寒凉。明夏特地找了个芦苇茂密处把呼勒放了出来。
明夏:“这里总是了吧,你若是想要我们给你找你家的旧址,那你还是乖乖在这儿当个孤魂野鬼吧”
“我何时说不是了?”
呼勒边说便往地上一坐,折了片芦苇拿在手里晃荡,另一只手里握着那块红玉佩。
“我想和明夏单独说两句,方兄可否回避一下啊?”
呼勒语气轻佻。
方逐只看了呼勒一眼并不言语。
明夏只想赶快送走呼勒,给方逐投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方逐看了一眼明夏又看了一眼呼勒,不情愿的向边上退了几步。
“再过去点!”
呼勒对着方逐甩手。
方逐不情愿的挪了一小步,随即站住定定的看着呼勒。
呼勒既已讨到了便宜也就不再得寸进尺了。
“刚刚那个孕妇真是像极了我娘......”
呼勒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忧愁。
“你的年纪都能当她祖宗了好吗?”
明夏自是不解风情。
“啧,我的临终遗言你就不能好好听完?”
呼勒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明夏打破。
“你说你说我听着。”
明夏自知理亏理亏只可低头。
呼勒长吐一口气说:“我爹在我没出生前就死在战场上了,我娘一个人把我养大没少吃苦,她本以为我能讨个老婆在这儿好好活下去可是后来新单于继位继续和汉国打仗,一道征兵令带走了她唯一的儿子。”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孕妇算是幸运的,丈夫虽然断了一条腿但是好歹活着回来了。”
希望天下永无战争本就是不可能的,多有些人来说再平凡的幸福都是一种奢望。
“我估摸着方兄可能有点喜欢你。”
呼勒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完全破坏了气氛。
“不过我觉得我和他比也不差啊,你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我?”
呼勒又开始不正经。
“如何见的?”,明夏反问。
呼勒:“你看我的脸不比他差还有……”
明夏:“……我问的是上一个问题。”
呼勒:“那不喜欢你怎么愿意大老远的带你来这儿,吃力不讨好,他难道是你们那儿的大善人吗?专门做慈善?”
明夏回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方逐说:“这本来就是我软磨硬泡来的,他估计真在做慈善……”。
“好想再看一次萤火虫啊......”
呼勒慵懒的发出一声感叹。
明夏耐不住性子的说:“你这个死人鬼,怎么这么多要求?深秋季节都快冬天了,上哪去给你找萤火虫?”
可她一个回头身边哪里还坐着什么呼勒,早已空无一人,只是空中星星点点的飘着一团萤火,渐飘渐高最终消失在了湖面上,湖边一个浪头打来卷着那块红玉佩落入湖中。
明夏没有发现其实不远处的灌木林里一直藏着两双眼睛暗暗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穿着蓝袍的男人说:“你说我们两家要不别当世交了,当姻亲吧?”
另一个挺着大肚的男人回答道:“哈,亲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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