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在来信上说,青州大坝的塌陷是因为用料不善的缘故,”文珩继续说道,“他已经查到与王相和庄王有关的证据了,等过几天回来就可以呈给陛下。”
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将青州涝灾与瑞阳公主撇清关系了。
站一旁的含光听了之后也露出了憨厚的微笑:“能帮到公主就好了。公子你是没看到,昨天你让去公主府上拿东西的时候,云岫愁的啊,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了一起,比平时还要丑。”
文珩和瑞阳公主会面的时候,云岫和含光大多会跟在身边,两个人都是活泼话多的性子,一来二去便熟悉了起来,而他们每次碰面都会小打小闹一番,所以含光也习惯了调侃她。
而昨天他听命去公主府取东西的时候,同往常一样与云岫说话,可这姑娘因为太担心瑞阳公主的缘故,完全失去了笑脸,原本闪闪发光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文珩对他俩这种互怼的相处模式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听了含光的话,他也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之前我让你取的东西,你放在哪里了?”文珩问道。
含光答道:“就放在您书房的书架上。”
文珩听了之后转身踏进书房,在面前的乌木雕花书架上扫了一圈,果然在中间的第三格里发现了那只卷轴。
那只暗暗发黄的卷轴正是在福州时瑞阳公主得到的蓝眼鹰的证词。他缓缓地将它展开,又确认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才小心地将其卷了起来。
文珩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许昌回来还有历州的旱灾有所缓解后,他就将这两件事全部揭发出来,为公主脱困。
在不久后的一天朝会上,文珩终于找到了机会。
皇上因为最近灾情的事情十分烦忧,早朝也大多围绕这个话题,而两天前回京的许昌也在休息后复返,打算将青州的情况详尽地汇报一番。
他左迈出一步,沉声道:“启禀圣上,就青州大坝溃塌一事,臣有事要奏。”
“你且说来。”皇上挥了挥了手。
许昌接着道:“臣赶到青州的第一时间就组建了修复堤坝的队伍,而其中许多有资历的师傅都有提到,大坝溃塌的原因是因为水的渗透和侵蚀。但按年限算,青州大坝才建成不到四年,就算猛夏河的水流再强烈,也不至于突然垮塌。微臣觉得此事有些古怪,便好好地调查了一番。”
“结果呢?”皇上问道。
许昌的脸上佯装出为难的神情,然后答道:“众所周知,大坝需要以松木构建的框架为基础,再糊上硬泥加固而成的。而在修复断裂处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在最里面的木材不是榆木,而是松木。”
列立在朝堂的百官听了许昌的话,纷纷议论了起来。松木木质柔软,遇水很容易开裂,而榆木耐湿耐腐,是造床造桥的最佳选择。建造大坝这么重要的工程,怎么会使用松木呢?
皇上皱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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