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毛发也冻得竖立起来,它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昏睡了好几天。
“我们准备出发了。”白子安催促夏目鱼和欧阳沉渊快快上车,他的神情有些忧郁。
他们都上车了,貔貅听到了指令,就刚被放出来的野马一样撒了欢地在冰天雪地里奔跑起来了。
然而车上的三个少年却都沉默着,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交流一个字了。
“如果黑牧生的爸爸问起来,我们该怎么交代?”夏目鱼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说话小心翼翼的,因为她知道此刻她的两个小伙伴心情都不好。
但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
白子安神情忧郁,忧心忡忡:“黑牧生的爸爸脾气很暴躁,他已经年迈,却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对黑牧生视若珍宝。假如他知道我们弄丢了黑牧生,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夏目鱼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就说在对付猪怪的过程中,黑牧生不小心被猪怪带走了,不知所踪。”
白子安摇了摇头:“他爸爸不会相信的。我们三个都回来了,只有黑牧生自己被猪怪带走了,他爸爸怎么可能相信?”
夏目鱼说道:“可是如果我们把真相告诉他爸爸,他爸爸会不会杀了我们?”
欧阳沉渊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的讨论。
等到夏目鱼和白子安不再说话的时候,欧阳沉渊开口了。
“谎言总会被拆穿的,一个谎言会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所以撒谎是非常不明智的。”欧阳沉渊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白子安的爸爸去找黑牧生的爸爸,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夏目鱼担心地问道:“如果黑牧生的爸爸不能接受呢?”
白子安没有回答夏目鱼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现在,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夏目鱼想起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那一天,当他们离开村庄的时候,她见过一次黑牧生的爸爸。
那个男子面色阴郁,虽然他在笑,但是他竟然笑出了一种可怕的味道。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来自地狱的阴冷气息,一种和死亡相似的腐烂气息,虽然夏目鱼距离他很远,但在很远的地方夏目鱼就能够感觉到,黑牧生的爸爸给她一种很不喜欢的感觉。
貔貅车很快到达了巫师村庄。
当他们抵达白子安的家门口时,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少女、抱着一个布娃娃,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期待地看着从貔貅车上跳下来的少年,她笑得很灿烂。
白子安、欧阳沉渊、夏目鱼都跳下来了,但是却没有黑牧生。
“哥,你们回来了?黑牧生哥哥呢?”少女兴奋地问道。
“黑牧生他……没有回来。”白子安说完,看到白诗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白诗宜的目光依次看着夏目鱼、欧阳沉渊和白子安,喃喃自语道:“你们都回来了,为什么黑牧生哥哥没有回来呢?”
白诗宜说着,眼眶里渐渐地闪出了眼泪来,似乎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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