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香从前未见过这等场面,刚饮入口的茶差点原路返回。她憋着笑,眼瞅着唐焕脸上也是笑意,连带着骨夫,黄淼也是。唯周蓉不拘节,顶着张娇媚的脸蛋笑得比谁都豪迈。
慕贺看着被拍红的手,讪讪一笑,脸上有些尴尬。
“也就三祁能治阿贺了。”周蓉笑道,突然又将话柄丢给叶盼香,“叶娘子怕是没听过呢,他俩从前”
周蓉话还没,慕贺连忙“呸呸呸”了三声,“好歹留点面子,黄嫂子,我喊你祖宗成不!”
周蓉睨了慕贺一眼,笑得花乱坠,依她的性格,怎可能藏得住话,“你不让我偏,三祁兄讨厌慕兄可是有原有的,是谁刚相识时眼神不好,好好一男儿郎认成了女儿家,巴巴地凑上去就是两个香吻。诶哟,可笑死我了”
三祁听完脸就黑了,伴着坐席上一连串的笑声,瞪了慕贺一眼,“蔫儿坏的烂心泼皮,下流竖子!”
慕贺被骂多了,脸皮厚若城墙,还笑嘻嘻地学了不少淫词艳曲。
一行人在京城都有名气,却能窝在一块地方互相打趣,一个赛一个的有趣。
唐焕极少参与,但叶盼香瞧得出,和这些朋友相处,他是极放松舒缓的,一下午都在捏着她的手窝玩,时不时两句。
从京中趣事,聊到古今贤文,也谈政事,水患民生,用词浅显易懂,叶盼香这样的闺阁女儿也能听懂。
直到聚会结束,各自辞别,叶盼香还意犹未尽。
“羊结解这道菜,我倒是在齐民要术上读过。圣齑却是未有所耳闻,焕表哥肯定知晓,可否解惑。”
唐焕轻笑,方才在席上,上了一道卤水牛肉。容鲲,容狄兄弟二人,便提起了他们在岭南品尝过的一道菜,圣齑,席上并未细,只知同样出自牛身上。
唐焕倒是了解,只是怕出来,姑娘得好些用不香膳食了。
叶盼香缠得紧,唐焕只得迂回道:“取自牛胃,倒也不是甚稀罕的。”
问了许久也不见确凿,叶盼香歇了心思,唐焕不愿一定有他的道理,但耐不住她好奇心。
姑娘眼珠子一转,唐焕便知她的心思,好意提醒道:“妹妹莫刨根问底,回头苦了自己。”
叶盼香讪笑点头,又与唐焕聊起了三祁兄,“表哥识人甚广,与三祁兄又是如何认识的。”
唐焕伸手揉了揉姑娘的脸蛋,手在她腰间摩挲,回忆起与三祁相识时的趣事。
“三祁的父亲是京城宝荣班的台柱,风靡一时。为兄少时,曾祖做寿曾请宝荣班来唱戏,慕贺也在。三祁扮女伶上台唱了一段麻姑献寿,慕贺瞧他生得好看,便去后台轻薄人家了三祁少时脾气很大,还得我来替他善后,如此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叶盼香笑道,“原来焕表哥的童年这般有趣,身边都是奇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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