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面色一沉：“这属于恶意犯规吧，怎么判防守犯规。”
教练冷笑道：“裁判眼瞎呗。”
队友走过去将秦明轩拉起来，关心道：“没受伤吧？”
秦明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咬牙说：“没有。”
信以为真的队友拍拍秦明轩的屁股，为他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那就行。”
被拍到痛处的秦明轩整张脸都绿了，强忍“嗷”一嗓子的冲动，表情比哭还难看。
队友：“罚球一定要中啊，再拿两分就超他们15分，第四节就好打了。”
秦明轩把他的手挪开，说：“……罚球好说，你别拍我了。”
在裁判的指示下，秦明轩在罚球线前站好，从对方手中接过篮球拍了两下，小声道：“可算是摸到球了。”
场上其余九人分别在左右两侧站好，英斯的两个球员站在篮筐下，微微下蹲，似乎是准备着抢篮板球。
“这还能给你们机会？”秦明轩不屑一笑。
洛佳虽知道秦明轩投篮稳定，练习时进球率高的吓人，几乎百发百中；但真到了赛场上她还是有些担心他发挥失常。
哨声响起的同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洛佳呼吸一滞，下意识看手机的时候错过了秦明轩的第一个罚球。
伴随着球进后全场的高声欢呼，顾廷皓发来的第四条消息让洛佳的心揪成一团。
【顾廷皓：听保安说比赛快结束了，我就不进去了，车上等你们。】
洛佳万分愧疚，当机立断拨过去一个语音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甚至紧张得咬唇上的死皮。
“喂？”顾廷皓很快接通，单单一个字听不出他什么情绪。
我放他鸽子，他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洛佳咬着唇道歉，“我没有看到消息，你还在门口吗？我马上出来！”
此时秦明轩开始第二次罚球，轻巧跳起，投球，意料之中又成功了。
“尚宇加油！！！”观众们热情高涨，仿佛尚宇已经拿稳了冠军奖杯。
排山倒海似的欢呼声通过电流传到顾廷皓耳朵里，他孤零零站在体育馆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若不是还能听到顾廷皓的呼吸声，洛佳都要以为他挂断了。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得顾廷皓缓缓说：
“没事，我回去等你们吧。”
“不。”
在教练和替补队员们惊讶的目光中，洛佳拔腿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对那头的顾廷皓说：
“你原地等我，我来接你。”
顾廷皓原本是打算挂了通话就离开的，听洛佳这么说，不知怎么就迈不开脚步了，他的呼吸由轻转重，胸膛上下起伏，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蹦出来。
“哐——”
体育馆沉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场内明亮的白炽灯光从门缝透出来，正好照在顾廷皓眼睛上，他被强光刺激得眯起眼，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急忙冲出来的洛佳见顾廷皓还没走，悬着的心可算踏实放下，她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什么都没说，像是怕顾廷皓要跑似的，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洛佳：“走，跟我进去。”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且沉重，顾廷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喧闹嘈杂的另一个世界。
洛佳拉着顾廷皓往前走，手机一直没放下，通话也没有切断。
“比赛还没有结束，跟我一起看完好不好？”
顾廷皓亦保持着通话姿势，听到洛佳的声音同一时间从手机和面前传来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他将收音口挪到唇边，轻声应道：“好。”
洛佳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将顾廷皓的手腕抓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一样。
顾廷皓快走两步和洛佳并肩，余光偷瞟她红红的耳根。
糟糕，他的耳朵好像也开始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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