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
人们你一言我一言的抢话道,人群开始躁动起来,苏芜心存埋怨,海叔知名度这么高,还出来。瞎晃。
真是让她不省心的孩子!
折腾个腰酸背疼,才到苏府。
由于海暮铭的出面,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苏芜怕烦,干脆就让海叔苏府的的家主,也就是苏芜的亲爹周旋谈判。轻车熟路地一路凭小时候记忆,到以前原主和他弟弟的居住的一个小小的破院。
熟悉的花香与她撞个满怀,脑海莫名勾了出一幅画来:紫蓝色的蒲公英似的花瓣,清丽而又妖娆,在春风中张扬,一树的灿烂辉煌。蝉翼般的花瓣飘洒,纷纷扬扬,两个孩童在树下嬉闹,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连空气都温柔如水。
原来浮光再潋滟,淌不过流连,但纵使往事如烟,记忆深处的沉淀,也依旧散发沏人心脾的香。
素手抚上粗糙的树皮,跃进记忆的长河。却抓住那不愿忆起的时光。太美好,也太伤人,谁还成在这儿思道远,湮没花雨,泪湿繁华沧桑?
那年转身离去,远方成了家,而现在,家成了远方。
黛眉素钗的女子轻轻斜卧于树下,轻纱一般的外衣铺展了一地,透明般的纱衣覆盖在梦幻一般唯美的花瓣上,用暖玉一般的手指捻着一朵落花,眼角隐隐泛着晶莹的泪光。
“你是何人?”苏子璟不经看呆了,从未见到如此美到极致的人儿。
女子应声回首,“这么快就忘了你姐?还真没良心呢!”
呼吸猛的一窒,苏子璟感觉大脑死机,一片空白,姐姐?
脑海深处的怯懦的身影,与眼前巧笑言兮的女子叠加在一起,那眉眼间却重合在一起,逐渐清晰起来。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苏子璟阴沉着脸,心里五番杂味,当得知苏芜烧死在柴房内,那他拼了命一样往火势凶凶的柴房冲进去,发了疯似的到处叫喊她的名字,无人阻挡她,因为他和原主身份卑贱,活的猪狗不如,许多兄弟姐妹常常戏弄与他,把他当做取乐的小丑般玩弄于鼓掌之中,冷眼旁观好戏都来不及,又怎会傻兮兮去阻拦他呢?
结果那场大火后,他身上全是疤,腿还被掉下的房梁砸断了,血肉模糊,露出阴森森的白骨,他那时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原地等死啦,死了倒也解脱,心都绝望了,留着一副躯壳,也只是整日行尸走肉罢了。
可偏偏下了一场大雨,浇灭了火,他奇迹般活了下来,如同野草般活了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报仇,一定要把那一些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偿还给伤害他的所有人。
执念,深入骨随。
如今看着苏芜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遭到背叛,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
反之,心里好恨,充满了恨意,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让他饱受折磨,痛不欲生的时候,她不在。他挨饿受冻的时候,她不在。在他受尽凌虐的时候,她也不在。
大大小小的,她不在。构成他滔天恨意,他宁愿她死在那场大火中!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恨意,她的头低的更低了。的确,她愧对于她,他恨自己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要不是原主一直残留的意念一直干扰她,非得见他一面还得让她照顾这个娃。否则原主的灵魂才不会散罢干休。
如果不去做,执念不散,苏芜整日都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在耳边响起。烦都烦死了,这不,她就来找这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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