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帝君听她言之下意显然是有了对策,便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说道,“姑娘慧眼,请姑娘赐教。”
苏戬也装模做样的还了礼谦虚道:“帝君言重,赐教不敢,只是有二件事情我很奇怪,为何这破玄天雷棍独独选择东海栖息?它本是镇压邪魔的神器,为何现在释放异样的能量,致使水族重伤?”
白苍帝君面露惭愧,“这第一个问题我也是无法回答,当初破玄天雷棍突然从天而降落入东海灵台,整个水族也是议论纷纷,却始终未有个结果,至于姑娘问的第二个问题,我想以我的猜测应该是屠戮洞中的魔有了动作,但是破玄天雷棍一直未有主,不管是何神器,没有主人的加持,它的力量不能尽数放出,但是它又感受到了魔界的蠢蠢欲动,所以才会这般。”
听了白苍帝君的话,苏戬再次走上灵台。
“姑娘小心,不可靠近。”
灭祭示意白苍无虚多虑,“稍安勿燥,由她去。”
苏戬慢慢走至灵台上,破玄天雷棍近在咫尺,它仿佛感受到了同类气息的触觉,发出温暖的光芒将苏戬整个人包在里头,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是阿娘的温度,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温度,没有任何利益驱使,没有谎言的温度。
温热的泪水悄然落下,苏戬抬手轻轻握上破玄天雷棍,游丝的灵力慢慢顺着指尖一点一点注入到体内,灭祭的内丹仍旧还在那里,苏戬轻轻抬手便将内丹握在手中,内丹的温度与灭祭的温度一样,虽然同样给她带去温暖,但……充斥着谎言的温度她早就已经不稀罕了。
苏戬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到她嘴角邪魅的谄笑,以及那双本该清楚的眼睛中透露着杀气,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她在人间待了整整三十年,这三十年里她无时刻不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可笑的是,这台下的人都以为她只是永安城的苏戬,却无人知晓,永安城的苏戬是从大无量山走出来的,是经历过斩神台天雷之刑的苏戬,她从没有变过,哪怕重生,她也没有忘记过,天雷真的好疼啊,仿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火燃烧,每一滴血液都被岩浆煮沸,这样切身的疼痛,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她不会忘,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忘,天池的囚禁,幻灵境的耻辱,阿娘的惨死,灭祭的欺骗,莫华的谎言,这诸神百家的冷眼、冥楼的折磨,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刻在灵魂里的仇恨,她不会忘的,这些人,都得死。
可是……她放开了破玄天雷棍,也松开了灭祭的内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不能报仇。陆道真人临死前终究还是封了她的灵气,或许他是唯一一个感受到了苏戬心中慢慢产生恨意的人,她需要借助灭祭和冥楼的力量来冲破陆道的封印,原以为这样的时机还需要等待很久,可是没想到怀素的出现与试探让她的计划提前了。
当她从灵台转过身的时候,依旧是永安城那个见钱眼开的苏掌柜,她缓步走到灭祭面前,无奈摇摇头道:“实在感受不到什么特别的,果然如虚清所说,它现在不认我,虽然它也不伤我,可我也驾驭不了它,它不听我的。”
白苍帝君道,“那可如何是好?”
苏戬低沉的语气显的十分的无奈又委屈,“看样子,我们只能走一步险棋了,只盼望着真的能骗得冥楼将记忆还给我了,否则纵使我死了,也终究是无用的。”
灭祭不忍苏戬自责,以宽大的衣袖将她揽入怀中安慰,“无事,有我,不怕。”
白苍帝君见二人举止亲密不免心中一惊,可他望向虚清好似习以为常一般,复又想想,四圣天门主母的身份那也是前世的事了,一切都随着她的重生重新开始了,那她选择与何人在一起便是自己的权利了,旁人倒也不便说什么了。
“我们何时去找冥楼?”苏戬从灭祭的怀里抬起头望向他。
“若是去找他,我必须先找一个人。”
苏戬眨巴个眼睛望着他,“何人?”
“道纪。”
“为什么?”
“带你去找他,我可不能把内丹留下,我需要灵力保护你,所以必须先让道纪守住神器。”
苏戬若有所思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灭祭,你不能怪我对你心狠,实在是……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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