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齐正慵望着滕氏从鼻腔中挤出一声冷哼:“哼,跟我进来。”
滕氏见状心里飞速盘算着对策,脚下却是片刻也不敢迟疑的跟了进去。
进得屋内,滕氏见齐正慵背转着身子不看自己,思量片刻,不由陪着笑试探着开口道:“公……”
只是爷字还未出口,面上便是重重的挨了齐正慵一掌。
别看齐正慵只是一个文人,但到底是男子,出手又没留半分力气,滕氏顿时被打歪了脸,唇边都不由渗出点点猩红。
顾不得面上的痛楚,滕氏慌忙跪下,带着哭腔道:“老爷,妾不明白,您为何这样对妾……”
声音带着三分柔婉,七分委屈。透着丝丝绕绕的柔情,怕是面前立着的是一根钢铁,此时也是要化作那绕指的柔情了。
然齐正慵的面色却是未曾好转半分,依旧是铁青着面孔吼道:“好个毒妇,若不是今日禾儿告诉我,你有法子可以救云柏,你想要瞒我到几时?”
滕氏闻声却只是怔愣的望着齐正慵,久久都会过不神来。
一双妩媚十足的杏眸中有着片片泪痕悄无声息的垂落着,整个人显得好不可怜:“老爷,难道在你心中,且就是这样恶毒的妇人吗?”
声音哽咽着低了下去,滕氏忽的又倔强的止住了低低的啜泣声,用力叩首道:“老爷,咱们这么多年的恩爱情分,妾自问没有对不起您半分。可妾原在您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识大体,忍心对一个孩子出手的歹毒之人……”
声音微顿,滕氏抬起头道:“那不若您现在就休了妾,也省的妾蒙受这不白之冤!”
滕氏身后的翠喜这时却是忽然嚎啕道:“姨娘,姨娘您这又是何苦啊!”
只见翠喜突然膝行两步上前,一只手拽着齐正慵的裤腿,哭着道:“公爷您可不能全听三小姐那一面之言啊,您可知我们姨娘为了少爷……”
“翠喜!”滕氏忽然提高了声音呵道,只是一双水眸发红,一副不胜委屈的模样。
齐正慵微微皱眉,看着滕氏那倔强的模样,蹙了蹙眉看着翠喜道:“你继续说。”只是声音中的怒气分明已是渐渐熄了下去。
翠喜回望了一眼还在暗自垂泪的滕氏,咬了牙道:“姨娘,哪怕您要将婢子发配出去,婢子也还是要说的!”
膝行两步上前,翠喜扯着齐正慵的衣角道:“公爷,您可知高人云游四海,早已得道。姨娘……”
顿了顿,翠喜看着滕氏的目光之中饱含着钦佩:“姨娘为了寻得高人,从旁处求得秘法。以心头血召唤高人,昨日才得到高人准信……”
齐正慵闻言微微皱眉,看着滕氏迟疑半晌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滕氏闻言却是瞪了齐正慵一眼,只这一眼含着羞怯,怕是要让人骨头都苏了去:“老爷,您若是不信的话,晚上您尽管来熙春园瞧好了,妾亲自指给您看……”
因得那伤口不同寻常的位置,这本是平淡的一句体悟过来竟是染上了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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