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了摇头,摸着他全白的胡须,叹道,“如果情绪激动或过于低落,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这样一来,就会造成你血液凝滞不通,怕熬不过三。”
大夫走后,赵若芷足足有一都没缓过来,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早已时日无多。若她只是寻常人家的闺女,哪里会有她父亲赵立能从西域给她带回来的灵丹妙药滋补身体,恐怕早就没了性命,早登极乐了。
赵若芷觉得现在恐怕就到了大夫的那个时候,不过她也觉得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能多陪虚儿的这几年,比她前半生的绝大部分都要简单快乐。
赵若芷受不了与别人共享丈夫,更何况对方是公主。她知道自己已经因为这件事郁结于心,好不了了,赵若芷感觉毫无食欲,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似乎已经到了要灯枯油竭的时刻。
赵若芷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她的虚儿能好好的成长,她嘱托老管事,一定要替她照顾好虚儿。
所以在慕容贺得到她病重的消息,往回赶时,已经来不及。他的发妻赵若芷已经没了,慕容贺赶到的时候正是老管事为他的本家姐赵若芷盖白布的时候。
慕容贺陪了亡妻一夜,把自己关在灵堂里,就像他觉得赵若芷还没死。慕容贺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对着赵若芷着些家长里短的事,譬如现在澧都赵府里如何了,他的岳父去世后官场里的那些老朋友都还帮衬着他。一件件到了虚儿现在他回来都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他是个陌生人。讲到最后,慕容贺哭了,这个七尺男儿也落下眼泪,因为他明白,此生世上所有最爱他的人,包括他逝世的双亲,已经全没了。
慕容贺不爱公主,今后能让他动心的只有金钱。他回到京城后,却终是选择做了驸马爷,不过老皇帝驸马爷不能任掌握实权的职务,所以就随意给他了个能捞油水的差事,慕容贺也就算退居幕后,看起来也不再在官场里混迹了。
十几年后的今,老管事扶着咳嗽出血来的慕容老爷,轻抚他的背,“老爷别着急,我请晏大夫来。”着赶紧去差人去请府里常驻的名医晏祝。
慕容虚终是心中渐有瓦解,毕竟父子连心,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你怎么没和我过,是老毛病吗?”府里住着大夫,看来元首老爷的病也不是一两就这样了。
“我还好,毛病而已,不足为提。你尽早学会处理梵帮的大事务,别让我操心和你重要,其他你就别管了。”慕容虚本来想他知道,可又怕他了父亲被他刺激又咳血,所以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改口道,“赵叔马上就请大夫来了,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也别瞎激动了,我就是。”斟酌了一下,虚的话还是有点纠结,想对父亲些暖心话,却不出口,毕竟没人教过他,也只能出个不伦不类的体己话,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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