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你可是九天圣女，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奈何老板扶额，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莫非是阴鬼之主，他居然有这么大胆子，敢把你做成他的傀儡。让你受他掌控，为他所用，东泽罂可真是胆大包天呀。不过。”

奈何老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虽然几千年没有从奈何酒楼出过门，但是也从净土来的往生者那里听闻了这位美丽的梦姬娘娘，掌管满天星宿的九天圣女。因为犯了据说是人神共愤的事情而被抛弃堕落，九天圣女最后的结局，听说是她从诛仙台上自己带罪自杀，跳了下去。

奈何老板犹豫的不敢说，但是魑魅却突然开口，她毫不在意，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是想问几千年前那次的事儿吧，不过这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太记得过去。好像从那时起我的记忆就已经失去了大半。而且，我也不是梦姬。她做的决定，更与现在的我无关。”

檀檀听到，不假思索直言道，“怎么会无关呢，那么厉害的人物。”她又想多嘴几句，无奈被奈何老板打断，还暗示她不要再提，既然对方不想听。

不过奈何老板犹豫再三，还是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看你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如果你像他们那样说的，如今的天下又怎会如此，流年战乱，百姓居无定所。好不容易没了战乱，又开始灾荒连年，发生了如此多民不聊生的大事。可是天上那些神仙根本就不管。而你在位的时候天下粮仓富庶，百姓安居乐业，也没有现今这般穷凶极恶，听闻现在外面只有南赫那边百姓过的还行，混的上个温饱。贪官污吏该拿的一分不少，不过澧都皇城里的掌权者也是山高皇帝远，说是勤政，不过效果也不明显。总之，现在这个世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被那些天人作的。”

魑魅听后，难得一见的发自内心笑得很开心。之前为了阿茶曾孙的事儿，她曾与这个老板有过短暂的接触。但是现在她更欣赏这个摆渡人了，不仅是因为之前奈何老板没追究什么就放她和阿茶曾孙离开，而且也没要稀罕的蛊魂这种难得的珍宝。实则是因为奈何的理念与大多数人是不同的。不像很多人，都只是活在别人的思想中，而从不客观的判断一个人。

魑魅问奈何老板，“你来到此处必然是有其他原因吧，我还记得你好像从未离开过奈何酒楼。此次出行必有其他原因，要不怎劳您大驾。”

奈何老板倒也直爽，不做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来自荆棘森林外，在那里开了一家不大的店面，实际上店里是负责此地的摆渡，专门引渡亡灵。最近我店里的伙计在一次出行采购中突然不知什么原因，昏迷不醒，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始终不能醒来，而我给他渡些真气，他也不能正常苏醒。我想找寻到致使他昏迷的真正原因，救治好他。”

讲到这儿，奈何老板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看来我没有白来，至少我碰到了你，梦姬娘娘。”虽然奈何老板现在也不能确定魑魅还留下多少法力，但是以她曾经九天圣女的身份，势必知道很多救人的方法。

魑魅苦笑一声，“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不过救人，我倒是可以帮你。就当做之前那次给你的报答吧。”

“之前那次。”奈何老板疑惑不解，他并不记得之前他与梦姬娘娘见过面。

魑魅倒也不解释，说“你还记得有个老人去您的酒楼把他的曾孙带得出来吗。”奈何老板这才恍然大悟，上身之术，“你是说上身之术，哦，原来当时那个老头就是你呀。怪不得他看来，如此不一般。”

魑魅温柔地对她一笑。“所以啊，老板我还得谢谢您，当时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

奈何老板又突然问道，“后来呢，那个人类去了哪里。”她对魑魅专门搭救的那件人类“衣服”很感兴趣。

魑魅不再说此事，而是转开话题，“老板你这次来救你的伙计，我虽然现在没那个能力，但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只有你我二人才能知道，所以请你的人先离开吧。”奈何老板领会了魑魅的意思，吩咐让檀檀带着牧云曦二人先行离开水牢。

谈论了很久，奈何老板才出来，不过离开时，她一路带着的兜子似乎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