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枪匹马追过来怎么可能是来抓饶,他连杜明都没带。
“那余隐就不明白沈公子为何前来了。”
余隐对沈渊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不理解,既然沈渊知道了她的身份,应当也知道她是要回北羌的,他不想将她抓回去,那他来做什么?
总不会是想看看向北这一路的风景吧。
沈渊:“你已经是侯府义女,有了侯府这课大树,以后的日子也算是安稳了,但你一旦回了北羌,就要继续躲躲藏藏,为何不干脆留在辽国,自由自在地生活?”
余隐有些惊讶地看了沈渊一眼,:“沈公子,我来辽国并非想逃离北羌的一切,被定远侯认作义女也并非我所愿所求,从我离开北羌的那一开始,我便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回北羌,沈公子刚刚的话,我有点不解其意,沈公子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沈渊:“你一家被皇室斗争所累,自是无辜,我自然不希望你回去被牵连。”
“那就多谢沈公子关心了。”余隐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感激。
沈渊昼夜不停地赶来提醒余隐,余隐的反应却这么冷淡,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他觉得余隐对那个刘垣的态度都比他好,两人在益州共同救助过百姓,还都染过鼠疫,也算是度了生死,他现在已经不怀疑余隐了,为何余隐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
“余姐对我貌似有些偏见?”沈渊皱眉。
“此话从何起?”余隐问。
“余姐,你不觉得你对我有些过于冷漠了么?”
“……”余隐觉得今日的沈渊和以往所见的沈渊有些不一样。
沈渊身为宁王,征战过沙场,见识过朝堂,有心计有谋算,平时深藏不露,怎么今日总感觉有些奇怪,话语气风格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我追了大半个月,换了三匹马才追上叮嘱你这么一句,你就一句谢谢就完了。”
余隐想了想,招手唤来二:“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都上一遍。”
接着对沈渊:“今日这顿我请。”
“……”沈渊额角一抽。
“本王不差你一顿饭。”
沈渊自称变成了“本王”,那便是真的有了情绪,余隐拢了拢衣袖,放缓了语气:“宁王殿下怪我对你态度冷淡,那么敢问宁王殿下,当初为何会怀疑我的身份?”
当初沈渊刚回到京城,正逢皇上选妃,定远侯意图想将余隐画像混入秀女画像之中,从而安排余隐进宫,当时他以为余隐是定远侯特意调教,安插进后宫的棋子,这才多加探查。
可是现在一想,既然余隐从未想留在辽国,那么她不可能想进宫选妃,也许她被定远侯认为义女也不一定是自愿,而是身在侯府身不由己,只能任侯府摆布。
那他还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余隐。
反倒是他,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给余隐安上了各种名头。
余隐虽然不是定远侯的棋子,但真实身份却不能轻易暴露,自然要对他多加躲避隐藏,要不是在益州他亲眼见到了余隐的为人,也不会对余隐放下戒心了。
“我怀疑你的身份,自然是你的身份可疑,定远侯你是商贩之女,还不如你是出身世家大族来的可信一些。”
沈渊将锅甩在了定远侯头上,完全不自己对余隐的揣测。
余隐也不多什么,只:“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既然现在沈公子跑了这一趟,我们就把话清楚。侯府对我确实有恩,但我已经将这份恩情还尽了,以后也不会再和侯府,和辽国有什么牵扯,所以沈公子也不用再提防我,我自回北羌去,就算我回到北羌发生了什么事,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沈公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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