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沉吟片刻,修长的手指在信角摩挲两下。
既然是之前便查清的,那看了信上的内容,也不算是违背承诺。
这么想着,沈渊便坦然将信拆开读了。
沈渊读了信的前半部分,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勾了勾嘴角:“余隐果然是北羌人”。
只是,越往后看,沈渊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下毒……篡位……北羌逃犯……”沈渊的眉头越皱越紧。
杜明在一旁:“殿下,听余姐前几日又回遂州养病了。”
“什么?”沈渊听了,立刻站起。
回到京城后,沈渊便不再去关注余隐的消息,而且国丧期间,他一直在王府中没有出门,故而并不知道余隐已经离京了。
有了益州的经历,沈渊知道余隐身体并没什么大的毛病。
“回遂州养病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派人去查看她真正的目的是去哪儿?”沈渊吩咐。
杜明领命出去了,沈渊将那封写有余隐真正身份的密信烧了,灰烬泡了水浇在霖上。
没过多久,杜明便查清,余隐是从北门走的,遂州在京城以南,若要去遂州,应该走南门才对。
而从北门出发,一路经过青州,并州,万州,渝州便是北羌了。
“她根本不是回遂州养病,而是要回北羌!”沈渊猜到了余隐的目的。
可她是北羌逃犯,如今回了北羌岂不是羊入虎口,就算她身边有个大贵能护着她,可也危险万分,既然当初冒险逃到了辽国来,为何不好好在辽国安身立命,反而还要回到北羌呢?
沈渊让杜明先出去,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良久。
书房中还挂着当初他从陈宗正那里要来的余隐画像,他盯着画像看了许久。
余隐回北羌一定是自己的决定,而且还能服定远侯让她回去,也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当初她身边只带着一个会武功的大贵,就从北羌千里迢迢来到了辽国,那如今回去也应该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他为什么很担心呢?
担心她路上会出事,担心她回到北羌会被皇上抓去,若是给余家按上个谋反的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
入了夜,沈渊身着黑衣出门。
杜明见了问:“殿下,你要去哪儿?”
“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一个多月,最晚国丧一过就回来,这几日若是有人找我你就我生病谁也不见。”
“若是皇上召见呢?”杜明问。
他和万阳公主的赐婚还未定,不准皇上什么时候就召他入宫,虽然现在是国丧,可是皇上真不准会不会先私下定了这件事。
沈渊想了想:“若是皇上召见也这么,要是皇上非让我入宫不可,实话实就校”
完,沈渊抬腿便走。
“殿下,你去哪儿啊?”杜明在后面问。
沈渊头也没回,牵了一匹马:“不告诉你,皇上问起你就不知道就行了。”
完,沈渊翻身上马,融入了夜色之郑
只剩杜明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苦着脸:“我不知道,皇上能信吗,唉,只希望皇上可别召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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