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家的女儿?”皇上问。
余隐正要回答,定远侯却站了出来。
“回陛下,此女名叫余隐,原本是臣母亲老家的亲戚,来侯府住了几日,臣与内人对她十分喜爱,又膝下无女,便认作义女。”
“但她刚在京城住不久,之前一直在遂州居住,才艺自然是比不上京中小姐们,恐怕难登大雅之堂,不如……”
定远侯并不清楚余隐会什么才艺,他只是怕余隐万一拿不出手什么,被人耻笑,更何况今日是宴请东岐使臣,这要是闹了笑话,岂不是让辽国在东岐人面前丢了脸面。
东岐六皇子出声阻止,说:“定远侯此言差矣,今日小姐们的才艺纯属助兴,又不是比试,刚刚万阳公主一舞倾城,我们五公主也甘拜下风,若真要比,恐怕在万阳公主面前,无人敢出手了。”
东岐六皇子这话说的,既恭维了万阳公主,又堵了定远侯的嘴。
皇上点点头,赞同地说:“此言有理,余小姐,你就随意表演吧,表演得好朕有赏,表演得不好也无事。”
皇上都这么说了,定远侯只好坐了回去。
余隐站在中间,神态从容地说:“臣女幼时学过筝,但许久未弹手法生疏,怕是及不上在座贵女们分毫,不过既然花球在臣女手上,便应当遵守规则,献丑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宫女抬了筝上来,余隐稳稳坐好,深吸一口气,弹奏起来。
方才陈大小姐的琵琶,虽然曲子不应景,但弹得确实很好。
已有珠玉在前,余隐不宜张扬,是以她没弹什么名曲,只是弹了自己早些时候时自创的一首曲子。
没什么技巧而言,但也中规中矩。
顾倾颜将余隐推出去之后,便为余隐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听了定远侯说的话,她心中更是有些惭愧。
万一余隐也没什么才艺呢,她又是第一次进宫,若是怯场闹了笑话,将来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若是她自己拿了花球,大不了就念首诗,皇上看在姐姐和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说什么。
顾倾颜暗暗后悔,看到余隐真的弹起筝来心中也紧张,直到余隐一首弹完,她才松了口气。
她觉得余隐弹得挺好听的,而且是她从来没听过的曲子,看皇上的表情也没生气,那应该是还不错。
“你今年多大了?”
是和刚刚问陈大小姐一样的问题。
余隐气定神闲,老实回答:“臣女十五岁。”
“十五,有点小啊,定远侯,你这个义女可得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话说了一半停住,所有人屏声静气等着皇上下文,谁知皇上摇摇头笑道:“算了,将来的事谁能知道呢,你弹得不错,赏!”
余隐跪下谢恩道:“多谢皇上赏赐!”
余隐坐了回去,手心里全是汗。
她自从开始逃亡就再也没弹过筝,虽然幼时勤学苦练,但是手法还是生疏了不少。
有几个音差点弹错,幸好没人听过这首曲子。
击鼓催花又来了几轮,又有几家小姐上前或唱或跳,都得了皇上赏赐。
最终,这游戏以东岐六皇子称赞京城人杰地灵,女子皆能歌善舞,才貌双全为终。
余隐回到侯夫人身边坐好,阿金手里捧着黄金百两跟在余隐身后。
顾夫人不知何时入席,笑着招手叫了顾倾颜回去。
侯夫人在余隐坐下时说:“回去给你请个教习嬷嬷,身为侯府女儿,不能被别家小姐比了下去。”
“是。”余隐淡笑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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