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刚落地,孔嬷嬷和茯苓再往身后看时,人竟然已经没影了!
这是耗子吗,窜的无影去得无踪!
茯苓心中惊讶的腹诽。
“走吧,莫要看了。”秦妙言说道。
孔嬷嬷跟上来,低声问:“姑娘,他是”
“是李县令的长子,之前,”秦妙言顿了下,说道:“之前他表妹也在广济,生病的时候我救了她一命。”
她还是没说实话,那些事情并不想要更多人的知道,便只能如此说了。
茯苓也知趣的没开口。
几人下了长廊,便见远处走来两个妇人,其中一个正是秦敬言,她欢喜的上前来握住了秦妙言的手,“妙言,你也来的这样早?”
一个月没见,秦敬言的脸白皙光滑了许多,看来她那些药还不错。
“是啊,大姐姐也这样早。”秦妙言笑着说,一边给她和大太太施礼。
大太太不知怎么的,似是神情有些不自然,瞪着眼看了秦妙言半响,才“哦”了一声。
三人进了兰院,只见庭中已经摆起了长桌,这是打算在和风开宴。
也不奇怪,四月里的天已经温暖许多了,今年的春日风雨少,倒是阳光毫不吝啬。
秦敬言刚和秦妙言说了几句,走到门口,便听屋内有个大嗓门,“家里生意忙,要不钰儿早便来了您看看这花瓶,可是挑着那最贵买的!什么?五百两银子?呵呵,哪有那么便宜”
等软帘揭开迈入,傅太太还在卖力的交际着,秦老太太神情淡淡的听着,偶尔爱答不理的迎合几句。
一边的萧妈妈却有些受不住了,歪着头在一边默默地掏了掏几欲被震聋的耳朵,再像个聋子似的继续站在秦老太太身边。
青黛一见秦妙言进来,笑着冲她眨眨眼,眼睛往一边瞥。
秦妙言顺着她的眼光定格在一张雕花圆桌上,上面摆着一只很简朴的褐釉陶瓶,上面插着几只遒劲的枝桠,枝桠上两三朵碧桃,正静谧的绽放着。
秦妙言心中一暖,回了青黛一个温柔的笑。
“姑母来了,祖母。”秦敬言率先开口问好,傅太太也就停了下来,看向秦敬言,笑道:“敬儿回来了!”
她走过来要揽秦敬言的手,一副掏心窝子的样子,猛然看见秦敬言身边的秦妙言,愣了几息,诧道:“妙丫头?”
不是说变成丑八怪了吗?
傅太太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秦妙言,这白皙的肌肤,这明润的面色这这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丑八怪啊!
秦蕙言正好也挽着秦韵言走进来,两姐妹正有说有笑,冷不丁一抬头看见傅太太鄙夷的眼神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孩子,这几年不见,也是如此出落了。”傅太太很快回神,还不冷不热的夸了秦妙言几句。
“姑母安好。”秦妙言欠身施礼,笑的又客气又温柔。
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无数个冰冷的日日夜夜,她是如何忍受着她无尽的鄙夷和唾骂,哪怕再卑微讨好也换不来她的一分好脸,甚至是变本加厉的刁难。
她不傻,也不贱,若能和平共处,哪怕能要她一个人安静的活着,她何苦要去讨好一个根本看不起她的人?
她一片真心被践踏成泥,在秦家的产业完全被傅家吞并之后,换来的下场是被赶出家门。
那时候秦妙言才知道,原来傅家,看中从来都是她的回春堂和嫁妆!
什么世交的情谊,什么血脉相连,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挤出笑容来和傅太太说话,秦妙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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