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川放下东西，理了理衣服，走到成文娟跟前来，恭恭敬敬地：“成阿姨您好！我是林益川。”
成文娟心里高兴，想“你好”两个字，费半力气吐出来的，还是含糊不清的几个音节。成明慧在旁边翻译：“她你好。”
林益川第一次见到生病后的成文娟，整个人坐在轮椅上，人是精神的，但少了神韵，话不能讲一句。顿时内疚感涌上心头来，如果不是他当时乱，成文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朝成文娟深深地鞠躬，满是负罪感地：“成阿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明慧。”
成文娟发出的声音依旧含浑不清，成明慧则淡淡地回应：“这些干什么？快把东西拎进去吧。”
“这些等会儿再拎进去，我车里还有一个东西。”林益川完大步到外面去，不多时两只手拎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看他吃力的样子，东西似乎很沉。
成明慧将母亲安置在轮椅上，过来帮他抬：“这是什么？”
进了屋，林益川将纸箱包装拆下，：“这是联华科技出的智能管家机器人，买来试一试，看好不好用。”
“你疯了？给偷公司送钱？”
林益川摇头：“不，只是拿回来试用。这个智能管家是我主管设计的，有一个核心数据只有我在掌握，其他的技术员不知道。那是一个漏洞，漏洞没补就生产出来的机器人，很快就会有技术上的故障，返修率很高。”
成明慧认真打量着林益川：“你还有这一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益川狡猾地。
“那你在公司的时候怎么不？”
“他干什么？了好叫顾问再叫人来偷呀？”林益川轻刮她的鼻子。
“哼！”成明慧不屑。过一会她想到一个问题：“那到时候他的机器出故障，自己修不好，那不得找你？”
“找我，那得看我的心情，看价格，值不值得我动手修。”林益川将那款机器确鼓几下，发出语音指令：“去扫地。”
机器人便动起来，脚步有两个圆盒子，里头是快速转动的扫把。
“只要设置好，它还可以帮你上街买菜，可以进行简单的语音对话。”林益川补充。
“听着好像还挺有趣的。那你让它去把外面的东西都搬进来吧？”成明慧调皮地。
林益川四处寻望，找到一个篮子，将篮子挂在后面预留的钩子上，在手机上操作一番，机器人就拖着篮子到屋外，他把东西塞进去，机器人懂得原路返回。
成明慧扯着嘴角：“好像也没有多好用。还要手机操作，对老年人很不友好。”
“他本就是偷了数据抢着生产出来的，能有多好？我们研发了一年，功能还未测试完全。”到之里，他摇头：“顾问太着急了。”
成明慧去整理他带来的东西，有吃的零食、营养品，还有一大堆肉和菜，两套昂贵的护肤品。她咂砸嘴，讽刺地道：“噫！你都快破产了，花钱还这么没节制。”完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林益川失笑：“我就算破产了也比你好过些。再者，在你身上花钱，我又何时气过？”
成明慧是有些意难平。因为离婚，邱桐没少在她耳边他气，人情薄凉，她什么都不要，他就当真什么都不给。林益川见她面色不悦，也是知道她要什么，赶紧抢了先口：“离婚那档子事别提啊，是你自己执意净身出户。我看你有骨气高风亮节，与那些市井俗人不一样的。”
活活要把她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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