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未姐。”我蹦了进去,蹦蹦跳跳地到了知未姐跟前。
“你来了。”知未姐打着呵欠。
“昨天你跟我见过面吗?”我试探着说。
“没有啊。”知未姐无精打采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真的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却觉得不像是梦,总感觉是真的。”我颇为怀疑,“在梦里面,我的大限将至,你和越疏桐还来救我来着。”
“你都说了那是一个梦了。”知未姐说着,端起杯子,把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那就是梦呗。我昨天是真的没有见过你。”
“是吗。”我开始变得无精打采,颓丧地坐在了知未姐跟前。“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明宁郡主的转世呢。”
“谁?”知未姐惊诧道,“明宁?”
“嗯。”
“你跟明宁一点都不像。”知未姐摇摇头,“明宁天生就是个聪明人,天赋异禀。你跟她,差多了。”
知未姐这句话让我很是生气,“喂,知未姐,你这个朋友也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你聪明?”知未姐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把我看了一遍,“你要是算聪明,那我岂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诸葛亮都甘拜下风?”
“…”我鼓起腮帮子,对她怒目而视。
“再说了,你觉得越疏桐那样淡漠的人会救你?”知未姐再次提出了一个理由,竟让我觉得甚是有理。
“那他前一天还跟我说腊月初八不要出门的。”我犹是不信。
“小男生就爱作弄作弄别人,你别在意就好了。”知未姐淡淡地说,顺手拿起书,看了起来。
雪媚娘慢慢地踱了进来,精神同样恹恹的。
“媚娘啊。”我扬声叫它。它也无精打采的,对这个称呼什么反应都没有。
“它这是怎么了?”我扭头问知未姐。
“昨天从柜台上摔了下去,没怎么流血,就是脑子好像摔坏了。”知未姐搔搔自己的额头,继续看书。
“啊?脑子摔坏了?”
“嗯,不如原来灵光了。”
“这么可怜啊。”我爱怜地把雪媚娘抱了起来,拥在怀里,用手摸摸它的脑袋,“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这下可好了,更笨了。”
雪媚娘本来蔫蔫的,听到这一句话拼命要挣脱我的怀抱,狠狠地瞪着我。
“别乱动。你本来就受伤了。”我按住它,不让它乱动。“好端端地,怎么摔下去的?”
“就是昨天我跟它说,我给它买了根大棒骨。它太高兴了,就冲了过来,没料到自己是在柜台上,直直地摔了下去。”知未姐啧啧道,“摔下来的声音,连我都觉得疼。”
我更加心疼了,“哎哟,我的媚娘啊,你可咋办呀,笨成这样都没有雌性会喜欢你的,你以后连个老婆都找不到的。”
雪媚娘气得呜呜直叫,眼露凶光,呲牙咧嘴的。
我笑嘻嘻地摸着它的头,无视它的愤怒。
*
回了家里,我给越疏桐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接通了,越疏桐冷冷的声音从手机里流溢出来。
“昨天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吗?”
“没有。”
“真的没有?”我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啊。”越疏桐不耐烦地回答。
“哦。知道了。”我悻悻地说。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越疏桐的声音忽远忽近,大概是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越疏桐啊,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梦到我?”我顿了顿,问。“就是穿着古代衣服的。其实穿着现代衣服的也行。你好好想想。”
“没有啊。”越疏桐想都不想,就直接说,过会儿调笑道,“我对你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怎么可能梦到你?”
“哦。”我愈发悻悻的。
我以为昨天的我是最接近真相的我,我都可以将越疏桐和冀知未来到我身边的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现在却告诉我这是一场梦。真的是很难让人接受。而且昨天梦里眼睛鼻子流血的感觉很真实,越疏桐靠在我腿上时候也很真实,那种感觉并不像是梦境。
我抬头看着日历上在腊月初八那天画着的大圆圈,叹口气,准备挂断电话。
“陈也奚。”越疏桐叫我的名字。
“嗯。”我应声。
“我昨天确实梦到了你。”
这句话重新让我兴奋起来,“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啊…”越疏桐刻意拉长语调,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梦到你哭着求我跟你交往。”
“…”我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给我滚!姑奶奶我死也说不出这种话!”
“女孩子家家,就不能温柔一点。”
“温柔你个头,温柔你个鬼!”我气哼哼地挂断了电话。
越疏桐这个男人,真的有把人气得半死的能力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