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小王眉头一皱。
“他会听见么?”
“不知道,或许吧……”
小王听到一段极其细微的对话,是两个男人的低语,但又不是那么具备现场感,好像是从什么电子设备中钻出来的一般。小王直接联想到的,是可能隔壁房间住了一对好不容易在一起私会开房的男女,为了掩饰做爱时的动静,他们刻意调大了电视声音,事后两人因为疲倦而呼呼入睡,可电视依旧播放着,墙壁隔音效果很差,才导致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电视的对白声。
“他会来吗?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再没有人来,就又要等三年。”
“不知道,也许吧……这事谁都干预不了。”
声音底闷而清晰,小王竖起耳朵仔细地听。那声音突然游丝一般地凭空消失。
月光将黑暗的房间映得发蓝。窗外的蟋蟀没命地叫唤。小王直起身来,将耳朵贴在附了墙纸的墙上,屏住呼吸,尽力捕捉那头的声音。隔壁和自己这屋一样,是标准间,不太大的空间,声波是可以达到几乎80%地被吸收并传达过来的。
然而,五秒钟过去,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小王**着身子贴在墙壁上,好像一只壁虎。这时候脖子开始有些酸疼,他松开紧贴墙壁的上半身,用右手捏了捏脖子。他突然想起来,入驻时瞥见过登记簿,隔壁根本没有人住,哪来的电视声?
他躺下身子,扯过白色被单,掩住小腹,闭上眼睛。他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紧紧地闭上眼。当眼皮过分用力地被绷紧在眼睛上时,能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斑迹点点的血渍——虽然无法用稍显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但小王从小到大就那么试过——每当不能顺利入睡时,紧紧闭上眼睛,暗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时,或早或晚总能睡过去。唯一不适的反应,就是能看到血渍。那些血渍在眼皮下无序地游动,就像显微镜下观察精子。有时,这些如同精子的血渍甚至会整齐地排成长队,向你露出一种顽皮的而欢悦的笑容,迅速划过。每当看到这种笑容,小王就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安然入睡了。
就在小王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看到那些精子整齐地排成队伍,露出笑容之际,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再度响起,这一回,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来的清晰、大声:
“让他来吧,那应该会很有意思!”
“多嘴……”
“你就是死心眼,没准他能听见!”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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