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半个多时,除了时不时出现的螃蟹,土拨鼠就没有看到其他生物了。
“有人在吗?吱个声啊……”
喊的嗓子都痛了,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最后许愿累得找了棵大树躺着休息去了。
看来这是个十分原始的海岛,没有人来过。她想,可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她能确定的是坠入的河是内地河,而她出事的地方不可能通入海域,怎么都无法解释醒来衣服变了还跑到海岛的事情。
不过,思来想去都没有答案,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许愿只能开始考虑填饱肚子的问题了。
这海岛附近水产丰富,但吃螃蟹也能活下去,就是……
“这火怎么搞?”许愿看着眼前被树枝串起来还在挣扎个不停的螃蟹,有些吃不准。
古有钻木取火,虽没有尝试过,但是看过不少生存综艺节目的她也间接从别人身上学到失败的经验,果断放弃钻木取火。
傍晚热辣的太阳烘烤着整片岛屿,暑气升腾,烫的人像烤乳猪般,许愿一身皮衣皮裤更是闷得难受,索性脱了去,穿着背心,倒是清凉惬意了些许。
许愿靠砸岩石取得零星火光,干燥的草屑很容易点燃,捣鼓半,最后终于升起了火,吃上了没有一点味道的烤螃蟹,但饿了大半,这没啥味道的螃蟹也挺美味的。
许愿第一面对陌生的环境觉得还挺新奇刺激的,趁着还没黑,四处找有没有人存在的痕迹,但在夕阳染红了整块边黑夜将至时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不禁有些失落,这真成了鲁滨孙漂流了,不知道到底呆多久才会碰到出海的船只,难道她要呆到发霉退化成原始人?
渐渐黑下来,她找了块开阔靠近大树的地方随便躺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此时没了刚开始的好奇和兴奋,在水浪拍打岩石以及潮起潮落夏虫争鸣的声音中,她心情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还有些挥之不去的烦躁。
转了大半,她再心大也知道自己定然是飘到无群上来了,无群上未知的危险让她坐立不安,身上又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就连吃饭问题解决生理需求都难,估计附近没有开发过,有没有船过来还未知,目前只能最好拉长战线的准备。
燃烧着的火堆发出毕剥的声音,火光映在许愿脸上,她看着漆黑的海水,晚上的海风腥味奇大,透着股腐烂气息,湿湿冷冷,她抱着膝盖,倚着树干,双目无神,就这样迷迷糊糊撑到了亮,一夜无事。
即使无群没有发现人工改造过的痕迹,但许愿并不灰心,她绝不能在被救之前崩溃。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工具,寸步难行,许愿不敢深入莽莽林海,或许沙滩比较安全,也更容易看到附近有没有船只出没。
就这样,她白捡柴火,捡螃蟹,偶尔借着潮落在岩石缝隙里发现的一些贝壳虾类勉强度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愿没有了时间概念,也对能逃离这里不抱任何希望,这一晚,她经历了将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大雨。
之前都是阵雨,来的快去得快,她都有时间准备撤营地,但是这回暴雨成压顶之势,如上破了个大洞似的,倾盆而下,夹着风,混着电闪雷鸣,仿佛要将这生生撕碎一般。
许愿是被狂风和雷鸣惊醒的,紧接就看到黑压压的海水涌上来,很快就涨到她脚下,并呈上涨席卷之势,火堆被浇灭,她只能抓着前晚还未吃完的烤鱼,拿着树叶子包了些干草往高处跑,海水还在继续涨,许愿跑得狼狈。
此时还没从突如其来的灾中缓过来,哪里来得及惊恐和尖剑
老窝在低处的动物们也在逃亡,蛇虫鼠蚁爬的满地,还得注意脚下,许愿看着这一切真想哭,但是背后狂风骇浪在紧追不舍,她又哪来的时间崩溃。
幸好她早先想到了这一,所以在很久之前就找过避雨的地方,方便随时撤,谁想到这么久没有经历的暴雨竟然突然而至。
经历千难万苦跌跌撞撞许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身狼狈地找到暂时躲雨的逼仄洞穴了,此时她浑身湿透,蓬头垢面,看起来活脱脱的山顶洞人,脚上还被什么东西钩破了,流着血,看起来好不吓人。
“嘶……什么破气……”她看着脚脖子上狰狞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想找东西清理,但洞外狂风呼啸,雨下的奇大,一些胳膊粗细的树木都被吹倒刮走了,吓得她只能脱下背心,拧干水来擦拭伤口。
洞内有她捡堆起来的干柴,如今野外生存能力总算从纸上谈兵上升到实践中级了,动作麻溜,三下两除便升起了火堆。
有火才能防止有些毒虫蛇蚁靠近,而温暖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心安。
洞外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地面好像都被掀飞了般,洞内火光撑起来的一方明亮在动荡不安的夜色里摇曳着,许愿抱着膝盖,靠着火堆,表情麻木又呆滞。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夜,她以为自己会被什么蛇虫吓醒,却没想到是诡异的窸窸窣窣声。
风声凄厉,像是呜咽,雨声紧凑,刷刷作响,一阵紧跟着一阵,不过看雨势倒是了些,但仍然看不清被雨雾笼罩的岩石和树木,此时没了雷声轰鸣,周围的窸窣声却也明显了。
该不会是什么蛇潮吧?许愿赶紧拿过晒干的衣服披了起来,拿起一根烧的旺的火柴,表情十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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