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用午膳了。”
嘉文帝默然,他的两指摩挲,忽然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李勉,你听见了么?”
李勉点头:“皇上,奴听见了。”
“这兆国的安宁朕给不了,朕不是这兆国的贵人,妍婕妤才是,你说这话荒唐么?”
李勉将身子弓了下来,脸朝着地面,甚至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并未回答嘉文帝的问题,只是喊了一声:“皇上。”
嘉文帝摆摆手:“下去吧。”
“是。”
他拿起了玉笏,指尖触碰着上头的字,喃喃:“因为上天不认可朕,所以兆国一年来各处才大小灾祸不断的么?”
他思及自己在位一年以来,事必躬亲,从未罢过一天的早朝,改革兵马旧制,设儒林讲坛,自觉问心无愧,可是这天灾却从来没断过。
兆国子民崇拜神灵,他虽为国事操劳,但心里却也清楚,根系深广的重臣未必服他。
母妃的家族在朝中同其余几个世家比起来,实在是差距悬殊。
若不是先皇几个子嗣接连逝世,实在选无可选,这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
“贵人?”
他拿起从皇宫加急送过来的奏折,执朱笔批阅,不觉间案牍上的折子已经累了半臂高,肚腹空空召人上了晚膳,拿起玉箸的时候吩咐了李勉一句:“晚上传妍婕妤侍寝。”
李公公愣了一会儿,神色莫名,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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