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莲瞪了他一眼,“你那喉咙翻来覆去的咳,早晚咳坏,到时候咳到说不出话来,麻烦就大了!”
“没那么夸张……”
“还有啊,你那烟和酒,还有辣菜,一概都不能碰了。”
“啊?”骆铁匠脸色黯然,“哎,这就有点没意思了……”
杨若晴和王翠莲再次偷偷交换了个眼神,杨若晴朝王翠莲暗暗使眼色,想让大妈别再说大伯了。
虽然,大伯最近是有点不听话,尤其是杨若晴和骆风棠他们前阵子去长淮州那半个多月,回来后王翠莲跟杨若晴这里告状,说老汉不听话,他们前脚走,他后脚就把烟和酒给续上了……
杨若晴他们回来后,日子也短,才三五天的功夫,而且有两三天还在镇上处理太岁的事情,所以对于骆铁匠重拾烟酒这事儿,还没腾出功夫来‘管’。
这不,因为去鱼塘干活脱衣裳惊了风,老毛病被触动了,这一旦被触动,那之前烟酒造成的损害,也都跟着显现出来,如同雪崩。
雪崩的时候,没有哪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所以此刻老汉的那些‘罪行’,在王翠莲这里,秋后算账的时候全都成了呈堂证供,说得老汉哑口无言,抬不起头,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孩老孩老,年纪越大,越像个孩子。
王翠莲看到骆铁匠在听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碰烟酒,也不能吃辣,当时就黯然得不行,王翠莲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
“先前说你那么多,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她抬起手轻轻戳了下骆铁匠,“这会子才提到烟酒和辣菜,你就有反应了,你这个老头子啊,不叫人省心,你要再不诚心改,我都要劝棠伢子和晴儿不要给你治了,让你咳嗽去得了,给你治就是糟蹋家里钱!”
这话说的,比先前的力度有点大,骆铁匠脸色不仅黯然,还很沮丧,羞愧。
他偷偷抬眼往杨若晴这边瞟了一眼,心虚得仿佛像个真做错了事的孩子。
杨若晴见状,赶紧拦住还准备再次数落他的王翠莲,“大妈,我晓得你是心疼我大妈,才故意这样说的。”
“大妈,差不多了,我相信我大伯是个成年人,心里有数……”
“晴儿你还真是高看他了,他要是心里有数,就不会你们前脚……”
“棠伢子回来了?”
刚好骆风棠送完旺生,正从外面进来。
在他身后,是浓郁的夜色。
杨若晴问他:“旺生大哥回去了?”
骆风棠点头,“我把他送到院门口,让兴旺打着灯孔务必将他送到家。”
“那就好,是该如此。”杨若晴说。
福伯,旺生,这父子俩辈人,名义上是长坪村的村医,实际上,几乎就是骆家的家庭医生。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刮风下雨,只要骆家,三房,乃至孙家,这三家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喊一声,从前是福伯,现在是旺生,哪怕都睡着了,立马就穿衣裳起来,挎上医药箱子出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