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蒋婉唇角一勾，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烧了，霜降有些担忧：“夫人，若是日后这孟姑娘反咬一口，咱们……”
蒋婉回身看她：“我还能不防一手？”
霜降这才放下心来，这些时日她不是没见识过自家夫饶本事，因此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蒋婉在书桌前待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提笔给谢韫回了信。
这几日大概是北疆战事紧急，谢韫的信从一开始的半月一封，到现在的一月一封，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去看看他。
长叹一口气，掩去心中所想，她抬脚出了书房。
孟涟漪这事，她得好好找个机会跟蒋权，否则，怕会引起老夫人猜疑。
可是这人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进蒋府呢？
她慢悠悠的走在院子里，不经意的抬眼间瞧见祠堂明明灭灭的烛火，她垂下眼睛，感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下一秒，她计上心来。
徐媚能让她咬牙收了春红，她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法让蒋权收了孟涟漪？
第二日，蒋婉难得起了个大早，她去老夫饶院子里先问了安，然后假装不经意间提出最近府中太过枯燥，不防让妙伶过来助助兴。
话音未落，蒋权也走了进来，看着神清气爽的。
蒋婉将脑袋低下，抿了口茶。
没了徐媚，她这位父亲倒是愈发的精神起来。
在抬头，眸中已经换了一副乖巧的模样，她将刚刚和老夫人的话又了一遍，然后清楚的看到蒋权瞪大了眼睛。
“请到家里来？”
“是啊”蒋婉神情无辜：“听那画舫的孟姑娘琵琶技艺高超，很多人为听一曲，日日等候，而且，孟姑娘向来只卖艺不卖身，身世清白，父亲在担心什么？”
蒋权没回答，他拧着眉，想着之前几次他险些留宿在画舫上，透过帷幔看见的娇弱的身躯，蒋权只觉喉咙发干，他舔了下唇：“你自己决定吧。”
蒋婉将蒋权的反应看在眼里：“既然祖母不反对，父亲也不反对，那阿婉便去请了。”
她起身请辞，走了两步又回头：“哦，对了，姨娘关了这么久也该被放出来了吧，也不是什么大错。”
提及徐媚，蒋权拧了下眉，正要发作，对上上席老夫饶眸，他瞬间熄了火：“知道了，等会让人将她放出来。”
目的达到，蒋婉这才高高兴心出了永康苑大门。
蒋婉走后不久，蒋权也借口还有事先走了。
老夫人由始至终也只是一声轻盈盈的“嗯”，待人走的远了在听不见声音，赵嬷嬷这才开口：“老夫人，老奴瞧着大姑娘这是……要做些什么的样子。”
老夫人一双眼睛看过太多，蒋婉这点把戏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她支着拐杖站起身，叹了口气：“随她去吧，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长大了，我这把老骨头总不能一直护着她吧，她这样也好，别像之前那样，受了委屈，生个气都要被议论半。”
赵嬷嬷没再话，老夫人被搀扶着回了屋，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个孟涟漪，你着人去查一查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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