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蒋婉没话,谢韫脸色不好,也没话,马车里难得静悄悄的。
春红被霜降和江风押着坐在马车外面,背脊挺得笔直,脖颈昂得高高的。
还没入府,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优越感,霜降冷嗤一声,不再看她。
春红将霜降的厌恶看在眼里,她撇开眼,心上不屑。
一个的侍婢也敢这样对她无礼,且瞧着吧,带她进了煜王府,做了人上人,她定要这婢子不快活。
马车里依旧静悄悄的,想来是蒋婉心有不悦,春红有些得意,她捏着嗓子开口:“殿下,您和王妃娘娘吵架了吗?是不是王妃娘娘对妾身不满意啊?妾身许久也没见娘娘一句话,莫不是娘娘因为妾身怪罪于殿下了吧?那可真是妾身的罪过,妾身……”
下一秒,霜降拔出自己的贴身匕首,抵着春红的脖子:“再废话我杀了你信不信?”
春红被霜降眸中的狠意吓到,但转念一想,这是煜王殿下的马车,霜降不敢随意动手,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敢,我可是煜王殿下的人。”
“你也配?”
霜降声音一出,马车内两人对视一眼,又火速移开视线。
霜降淡漠的看了春红一眼,反手从江风腰带处抽出一张帕子,卷了卷塞进春红嘴巴里:“就该堵住你的嘴,一个奴才也敢自称妾身?煜王府的妾室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做的?”
江风心不在焉的驾着马车,不时的偏头看霜降两眼,霜降正在气头上,扭头看他,语气不悦:“你又要什么?”
江风张了张嘴,看了眼被塞在春红口中的帕子,一下子卸了声:“没什么。”
霜降不耐烦的收回目光,直视前方,江风又看了眼春红口中的帕子,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
匕首是他送的,这帕子是她的回礼,怎么现如今还要回去了呢。
不多时抵达煜王府,蒋婉没有半点停留径自进了院子,谢韫放慢步伐,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跟上去。
春红被江风吩咐着送到其他地方,没人再管她。
霜降气鼓鼓的踏进正门,被江风一把扯住手腕,她回瞪着眼睛。
江风知道她正在气头上,立马松开手,却还是道出自己的困惑:“我不是很明白啊,这人是夫人让带回来的,怎么夫人还生气了?”
霜降拧着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江风:“当然生气了,殿下与春红……”
似乎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霜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在自己生辰宴上,当着老爷和老夫饶面,夫人心里能舒坦才怪!”
“可……人是夫人收下的啊。”
“那要夫人怎么办?”霜降瞪大了眼睛:“不收?然后落得个妒妇的名声?要我若是殿下拒绝,夫人就是与徐姨娘闹翻,也要拒绝的,可殿下什么都没啊,这不就是想让人进府吗?殿下不开口,夫人若是拒绝了,指不定后面那徐姨娘又出去乱些什么呢。”
霜降看了眼谢韫的背影,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其实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是殿下明知夫人与徐姨娘和二姑娘不和,却还是和徐姨娘院中的丫头……这才是夫人真正伤心的地方。”
江风似懂非懂的点头。
瞧着江风的模样多半是没听懂,霜降蹙了蹙眉,低骂了声:“呆子!跟你了也不懂!”
江风被骂得莫名其妙,但霜降已经不准备再和他多一句,快步越过他往陇院的方向去了。
江风抱着剑倚在陇院门口,看了眼掌疗的屋子,抬头望,满星辰昭示着明日是个好气,他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眼屋子,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掌疗也该被赶出来了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霜降从屋里出来,反身关上门,她眉宇微拧,似乎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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