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忙跪下请罪,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江风抱着剑瞧她,眸中情绪隐晦。
蒋婉反握住谢韫的手:“她帮臣妾添了,本也是不冷的,出来送了客人,大概是风吹久了。”
谢韫语气这才缓和了些:“哪位客人敢劳烦煜王妃出门送?”
“那依殿下看,谁能让臣妾送出门?”
谢韫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最低得是皇兄那样的身份吧。”
蒋婉也知他是在揶揄自己,剜了他一眼后不再理会他,兀自进了陇院。
她在桌边坐下,谢韫紧随其后,霜降没跟着去做其他事了,江风命人将马车赶回去,在府中池塘边挑了棵树闭目养神。
蒋婉抿了两口茶,顿觉暖意自喉咙向下,手脚这才恢复如常,她忽然想起许娇离开前说的苏杭菜:“殿下,听说醉仙阁新来个厨子,尤善苏杭菜。”
她顿了顿:“臣妾记得太后娘娘便是来自苏南鱼米水乡,臣妾想去瞧瞧,若是可口,下次入宫给太后娘娘带点。”
谢韫抬眼看她:“叫什么太后娘娘?”
经谢韫一提醒,蒋婉这才觉出不对来,她吐了吐舌头:“是母后。”
“嗯”,谢韫这才满意,他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是没告诉蒋婉,宫里御膳房有会苏杭菜的师傅,那是先帝在世时特地为母后找来的大厨。
他站起身,似乎是要离开:“我找个时间陪你去,今日不行,北疆那边出了事,加急战报送到我这里来了,我得去处理一下。”
提及北疆,蒋婉这才发觉,谢韫已经在明州呆了许久了,往昔她虽不怎于他接触,但城中对他的描绘太多,一来二去她也了解了一些。
煜王谢韫常年镇守北疆,护卫疆土,若无帝召,绝不回城。他在明州城里呆的时间屈指可数,多数时间是在北疆营地。
如今已许久不曾回过北疆了。
蒋婉也站起身,动静有些大,听着像是撞到桌腿的声音,谢韫蹙眉,立刻回身,拉着她坐下,撩开她的亵裤查看伤势。
不是很严重只是微微泛红,他抬眼看她:“怎么这般不小心?”
蒋婉反盖住他的手,道:“无事的。”
谢韫一双剑眉拧起,她抬手替他抚平,反问:“北疆出了事,殿下是要回北疆去吗?”
谢韫似乎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扭头吩咐屋外侯着的婢子拿治跌打损伤药来。
不多时,膝盖变得红紫,想来刚刚拿一下撞得自是不轻。
他低垂着眼,将药抹在掌心,替她消肿祛痛:“怎么不问我会不会丢下你?”
蒋婉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艰难的扯了下嘴角:“那殿下会丢下臣妾吗?”
察觉到她明显的不安,谢韫手上动作一顿,他三下两除二收拾好,用没有沾染药膏的那只手去刮她鼻尖:“自然不会,你是我的妻,夫唱妇随,我去哪,你便要跟到哪的。”
蒋婉这才放下心来。
谢韫站直了身子:“北狄受了重创,此番也是小打小闹,他们还没恢复过来,万不敢有大动作,且皇兄隐隐有要将我留在明州的意思,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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