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回头看向榻上已经沉沉睡去的俞白,嘴角的笑容充斥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满足。
有些时候,习惯往往比理智更为顽强。
为俞白擦干净身子,换了套被褥后,赫连镧珍重地将已经染上了梅花般血渍的落红帕收好,重新回到榻上做好,从被子中将俞白的双脚掏出来放在怀中,用手指剜出方才找出的药膏仔细抹在她还未好全的脚掌上。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赫连镧梦中的景象,在他刚掀开她盖头的时候就被俞白的七彩华光击中,一晚上都深陷于俞白的法力自动为他编织的记忆当中沉眠。
当赫连镧捂着有些刺痛的脑袋醒来的时候,俞白还在睡,瞟到俞白的脚掌后赫连镧蹙起了眉,他怎么不记得这药膏吸收的这么快,两个时辰前他才刚涂了厚厚的一层现在便不见了。
想归想,赫连镧还是尽职尽责的掏出药膏又给俞白涂了一层上去,在心底不住暗叹这药力可真是不行,涂上那么多也不见好。
回忆起那日带她在府中游览的画面,赫连镧这才想起来他的妻子在此之前是个整日连屋子都走不出去的娇女子,难怪最后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走下去,原是被磨出了这么多泡来。
赫连镧失笑俞白好面子的同时,心情也有些低落,她宁可在自己面前作出矫揉造作的丑态,也不愿与自己上一声,她脚疼。
女子的馨香与温软是那么真切,想到她无意识时不断哑声唤自己夫君的模样,他便越发觉得口中苦涩,他不知自己到此为止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待到俞白次日早晨醒来时,身旁的赫连镧已经离去许久,榻上属于他的地盘已经冷了下来,想他堂堂正二品的大将军,即便前日才刚大婚,今日也是免不得去上朝的,对此俞白并不在意。
她一边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一边缓缓坐起,才刚一抬手将朦胧的床幔稍微拉开,踩在地上的瞬间惊讶的觉察到自己的脚上被抹了药,顿时会心一笑。
发觉到皓月正守在一旁,俞白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嗓音竟是那么的沙哑,即便一切早已结束,听上去却依旧撩饶很。
“将军还有多久回来?”
“老爷早已下朝,但被丞相邀去府中做客了。夫人若是着急,奴婢这就遣人去催。”
“不了,随他去吧。”
午后的阳光很足,俞白虽只在室内,却也能从窗外那刺目的阳光中感受到一些。
幸亏这将军府内没有长辈,不然单是俞白婚后头就这么晚起来,可就要被揪着上许久的。
赫连镧这一去就是半,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日暮时分,俞白连晚饭都已吃完了。
“”
在赫连镧不在府内的时候,俞白竟是大手一挥将赫连铭与赫连仪都招到了主院来陪她一起用晚膳,因此,在见到这已经用完膳正在其乐融融地聊家常的三人时,赫连镧那一张深沉凶狠的脸更是找不出别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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