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白靠在椅子上,眼睛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晨曦。早起的太阳睡眼惺忪,红润的脸庞散出些许光亮。他看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他们分别前的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伴随着那句诗,他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代。随着时光倒流,悔意也随着岁月翻涌而来。
他的心里时常跳出的问题困扰着他,折磨着他。
“为什么不去找她?”
“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为什么要顾及所谓的脸面?”
这句诗在他的心里成为一个结,怎么也打不开了。后来,他们俩都来到医院,可是,谁也没有低头,谁也没有开口出抱歉二字,就这样,他们在固执的倔强中错过了彼此……
老白想着,他突然觉得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拽出白大褂,胡乱盖在脸上。
白大褂隔绝了回忆,老白又回到了眼前的窘境之郑现在,科室内谁都知道了对面的老金抢了自己的人,他该如何给下边的人交代呢?又想到昔日的女婿与三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自己竟无能为力,别发泄几句,嘴还没有张开就被别饶一通骂堵了回去。哎,憋屈,真他娘的憋屈!他的眼前,高傲的丁怡文正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把自己的鼻尖捅歪了,他张着嘴巴,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又看到了吴悠南在给那个女孩喂水,他彻底愤怒了,他跳起来,一把抓住白大褂狠狠地摔在窗户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徒弟闻声赶来,他站在门口,看着盛怒的老白不敢言语。
“给后勤打个电话,修修吧。”老白对徒弟过后背着手出了门。
老白刚刚出了门,刚刚送过饭的吴悠南恰好从骨二出来,二人走了个对面。老白哼地一声,转身回了病区,吴悠南也觉得无趣,低着头快步向电梯迈去。
如果病房里只有糖豆,吴悠南怎么也不回来,在他心里,他已经把自己和甘甜划清了界限。可是,糖豆的床旁还有吴胜利,纵使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固执的吴胜利就是不回家,非要在医院照顾糖豆。吴悠南也没有办法,只好担当起送饭的重担。
老白看到吴悠南来送饭,刚刚消散的火苗又窜了起来,他无处发泄,绕着楼道转了几圈,他实在忍受不了,拿起电话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你瞧瞧你找的什么女婿,刚开始我他们不合适,你非合适,你瞧瞧,现在合适了吧,太他妈的合适了!”
“老白,大清早又发什么神经呢!”
“我发什么神经,我忙忙碌碌,早饭都没有吃,你看看人家,还没亮,早饭都送来了……”
“老白,消消气,薇薇还在家呢”白母声提醒道。
听到女儿还在家的消息,老白强压制着怒火,愤怒地戳了一下屏幕,屏幕马上裂开了。
白采薇听到电话那头的老白愤怒无比,她断定是吴悠南又给父亲添堵了,她自觉惭愧,四十的人了,竟然还让父母跟着自己担心。必须让生活恢复正规,怎么才能让生活恢复往日平静呢,嗯,父母最担忧什么呢?也只有结婚才能消除父母的担忧了。想到此,白采薇假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上前一步,兴奋地搂着白母的脖子。
“妈,我,又恋爱了,随时都可以结婚。”
“什么?”白母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我求婚了!”白采薇故作兴奋地。
白母拉着女儿对手,半信半疑地:“薇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疼我们,可是,我们也不想让你受委屈,知道吗?”
“妈妈,我不受委屈,他”白采薇幸福的笑着,“他追了我几十年了……”
“几十年?”白母问。
“嗯”白采薇点点头,“大学的时候就追过我,我没答应。”
“哦,薇薇,慎重啊,婚姻不能凑合,要不然……”白母叮嘱道。
白采薇搂着母亲,亲昵地答道:“哎呀,母亲大人,我不是孩子了!”
“好,好,只要你开心”白母拍着女儿的手,“你给老白了没?”
“没有呢,先给你透个信儿,老白那,让他再等等吧。”着,白采薇提着手提包,给白母送了一个飞吻“母后大人,儿臣告退!”
“走吧,开车慢点!”白母被女儿的动作惹得笑个不停,看着女儿心情不错,白母悬着的心也落霖。
白采薇走后,白母也将这个信儿通知给了老白,老白靠在墙上,不出来是悲伤还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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