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艳阳天,罗姒顶着日头,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跟在唐牧后面。
在她拦滴滴车的时候,连司机都看出来她是去抓奸的,还调侃她。
她只是笑,僵硬地笑。
心情犹如过山车,上上下下,又似海盗船,晃晃悠悠,十分无力,有种万事脱离掌控的感觉。是的,她清楚意识到生活失控了,再无力把握住丈夫,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是咫尺天涯,回不到过去,望不到未来。
隔阂丛生,陌生疏离,他不再是他,而她也不再是她,婚姻与家庭面临分崩离析。
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什么是“至亲至疏夫妻”。
一片叶子旋转着落在罗姒头上,她轻轻拍掉,或许她就是这片叶子,归处已定,前路飘摇。啾啾,有鸟儿在头顶的树枝上啼叫,那只不过是只再普通不过的灰色瘦小身躯的麻雀,却也在歌唱生活。而她罗姒,已经看不清未来的路,看不清未来的人生。
她垂着头,了无生气,我的生活全完了,她绝望地想。
不行,不能这样消沉下去,还有儿子,对,至少生活给了她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那是谁都无法取代的,是她的骨中骨,血中血。
儿子不会背叛她,至少成年前不会。
罗姒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凝聚身体里零散的勇气,再塑一个自我。
随后,她从银泰门口的绿色棕榈树下离开了,不再去想唐牧与孙玫。
瞧,只要你想,总能在生活中找到一个支点。
后来,王乐山,这个某次同学聚会中巧遇到的男人给了她希望,又给了她绝望,而对方的职业又给了她灵感,让生活从头再来的希望。
……
“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赵天道,“这个李青云竟然想把杀人的证据栽赃在新任女朋友孙玫身上,果然够无耻。”
李然冷笑道:“不知道孙玫知道了真相该作何感想。”
赵天骂道:“还真有戏剧性。你瞧瞧,三个死者都与孙玫关系密切,两个是前任情人,一个是现任情人。”
“可不是嘛。”
“可惜唐牧的尸体和车子都已破坏,找不到确实的证据了。”李然叹道。
“我们的工作是查案,至于怎么判案那是法院的事。”
“我还是不明白。”赵天叹气。
“不明白罗南德为何要杀死王乐天?”
“对啊。在罗姒的回忆里,罗南德分明是个极其自我、凉薄、自私的人,绝对不会动手杀人,还是为了几十年未见的女儿杀人。”
“如果说他本身就是非法集资这个网络上的重要一员呢?”
“别非法集资了,不就是洗米嘛。”赵天翻了个白眼,“这个还要看经济组调查的最终结果。”
“但不管怎样,罗南德杀人证据确凿。”
……
回到家中,乔木正在晾衣服,这是昨天换下来刚洗好的,而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很适宜洗晒。
“老婆,你家亲爱的回来了。”李然捏着嗓子喊,双臂伸开,期待着爱人扑入怀中。
“今天这么早?”乔木吃惊地道,并没有激发“乳燕投林”技能。
失望地放下手臂,李然回道:“早还不好吗?哎,案子告破,总算能休息两天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快步走到阳台,凑上前亲了亲乔木,他才重新回到客厅,往沙发上慵懒一躺。
“你是该好好休息休息。难怪交警、民警猝死的越来越多,真得太辛苦了。”李然最近忙的团团转,乔木心疼坏了。
“嗯,这是人民赋予我们警察的权力与责任。”李然难得严肃道。
“行吧。只要不是黑警都是人民的守护神。”乔木道。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谁还不明白谁?
“对了,我爸妈说想和你爸妈见面商量商量婚礼的事儿。”
“婚礼?”李然挠挠头,“要不这个星期六上午?”
“我家没问题。其实我是觉得不如旅游结婚,半个婚礼累死个人。”
“那肯定不成啊。主要是撒出去的份子钱不能不借这个机会收回来。父母肯定不愿意的。”
“是啊。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我才没有反对。结婚证领了这么久,就等你这个新郎有时间。”
“嗯。对了,我去书房拿个东西。”
“随你。”
李然趿拉着鞋来到书房,刚要翻书架上的书,眼睛余光忽然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他忙坐下,点开屏保,露出页面,那分明是个聊天室,而聊天室的名字叫“天使在人间”。
李然:!
快穿之我是女王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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