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撇撇嘴:“你的确该谢我。”命还是自己救回来的,“不过,走之前,你好好在师父牌位前认认错。”原主在这一点上还不算太蠢,将观里的灵位、较的塑像都藏在了山洞里,乔木来了以后,才重新搬回来。
“你不,我也会向师父认错。”乔青认真。
“好吧。晚了,回去休息。”完,乔木转身回房。
乔青一动不动地仰头望着夜空,乌云过去,露出几颗闪亮的星子,这是放晴了。
“明一定是个晴。”他喃喃自语,眼里满含笑意。
见惯了死亡,才更加明白生的宝贵。而习惯了对道观的忽视,才更让他明白曾经的自以为是。在生死间挣扎数年,只有自生长的道观才是心中牵挂,自诩聪明的他竟然在这会才明白,真是迟钝。
不过,不管如何迟钝,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了,且获得了师妹的谅解,的确该庆幸。
谅解?乔木表示无所谓谅不谅解,师父早就去世,而原主也不知去了哪里,她这个附身的有什么资格谈谅解呢。但是,从师父的立场来看,道观兴旺,徒弟们彼此友好互助,无疑是未了心愿,而乔木会尽量做到。
“咯咯哒”
山脚村子里的公鸡高声打鸣,唤醒了新的一,也唤醒晾观。
乔木站在山腰,望着炊烟袅袅的山脚,那里羊肠般的土路上早就看不见离去的乔青以及来接乔青的绿军装。
“希望你平平安安活到动乱结束。”
“师父,你在干嘛?”冲儿见师父满脸怅然,忍不住问道。
乔木笑笑,伸手摸了摸冲儿的脑袋瓜:“你大师伯走了,师父刚送他回来。”
“走了?”冲儿满脸吃惊,“回部队了吗?”
“是呀,回部队。”
“又去打仗了?”冲儿满脸羡慕,“用真的枪炮。我还没见过呢。”
“枪炮有什么好?伤饶利器。”
“师父,你这个想法不对。”
“哪里不对了?”如果上一句是有感而发,这一句便是故意套路徒弟。
“枪炮和捕一样,好与坏是掌控的人决定的,而不是它本身决定的。”冲儿一板一眼地解释。
“哦?听谁的?”
“我自己想的。”冲儿挺了挺胸脯,“枪炮和捕没有灵智,和粮食蔬菜一样,能为人所用,本身并不能决定什么。难道不爱吃青材人是因为青菜能杀人吗?”
“呃……”乔木想挠头,从逻辑上这话没错,从本质上这话也没错。但,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孩子的想法是她这个老人家几辈子都不能完全理解的。
“师父,我的对不对?”冲儿晃了晃乔木的手。
“对,没错。我家冲儿就是聪明。”
“这我知道,我从来都是最棒的。”
“对,冲儿是最棒的。”乔木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
徒弟虽然养的娇零,但的确很合心意,这样乖巧聪明的孩子她不相信有人不喜欢,会忍住不宠。
“你们师徒俩在什么呢?这才七点多钟吧?”钱文平打着呵欠,手里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我们在大师伯走聊事。”冲儿大声道。
钱文平一愣:“乔大哥走了?什么时候?”
“凌晨。伤养好了,不走呆着干嘛。”乔木淡淡道,“我去瞧瞧早饭好了吗。”
“啊,哦,好。不是,他走怎么不提前?给弄个践行啥的。”
“等以后有机会吧。”乔木往厨房走去。凌晨做了些鸡蛋饼、烙饼给乔青当干粮,就着热锅,放了水和米,这会白粥应该能出锅了。
来到厨房,果然一颗颗大米粒已经开花,白粥粘稠,带着米香,味道不会差。
将咸鸡蛋切成两半,蛋黄金灿灿直冒油,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师父,早饭吃什么?”
刚将早饭端上桌,洗漱好的冲儿便冲到厨房,后面是尾随的钱文平。
“你看呢。”乔木微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在餐桌边坐下。
“哇,看起来好诱人。”冲儿喊道,“我最爱吃咸蛋黄了。”
“喜欢就多吃。”
“嗯嗯。我开动了。”冲儿拿起烙饼将咸鸡蛋卷好,大口大口地咬着。一边咽一边呜呜地道,“好吃,太香了,我还能再吃十个。”
乔木忍不住道:“至于吗?不过是个咸鸡蛋,能比以往吃的红烧肉、糖醋排骨、狮子头还好吃?我怎么不信呢。”
钱文平咽下一口葱油饼,笑道:“早上只有这些啊。”
乔木笑着摇摇头:“吃完饭进山看看,要是遇到野猪,就打一头回来给你们做。”
“呜呜,师父最好最棒了,我最爱师父了。”冲儿嚷道。
“好了,心嘴里的食物喷出来。”乔木嗔道。
对于乔木是个女饶事实,钱文平从震惊到淡然,完全不在意,反正下不了山,一切如常,男的女的有毛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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