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发高烧了,不会烧傻吧?”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找了块破布从瓦罐里倒了些冷水,搭在钱文平额头降温。
“水……水……”钱文平的嘴唇翕动两下,有气无力地。
好在钱大同一直在关注,听到他开口,马上端了碗凉水给灌了下去。
钱文平稍一清醒,就挣扎着对钱大同:“大同,劳烦你去请玄妙观的玄清道长来,就我是钱酉的独子。”话完,人又昏迷过去。
钱大同记下这句话,又换了几次湿布降温,将熬好的红薯稀饭放在够得到的地方,就赶紧找钱大民去了。要去留云山,肯定要向村长钱大民请假。当然,还要听听这位大哥的意见才能放心行动。
一跑进钱大民院子,钱大同就高声喊道:“哥,你在吗?”
钱大民抬头见又是钱大同,笑笑:“你不是看见我了吗,还问什么?”
钱大同嘿嘿笑了声,四处张望,见只有钱大民一人在家,忙凑到跟前,声道:“哥,你知道玄妙观吗?”
钱大民手上不停,正在用茅草编草鞋。听他这么问,手一顿:“你见过文平了?他让你去请玄清道长?”
钱大同惊讶道:“哥,文平家的事你咋全都知道?我就不认识玄清,也没听过。”
钱大民解释道:“你只在钱家村呆了两年就出去闯荡了,回来的时候运动又起来了,谁还会提道观?
别啰嗦了,既然让你去请,就赶紧去吧。”随后想到了什么,起身道,“你等着。”完,去卧室里拿出手电筒递给钱大同,“拿着。现在黑看不清路了。”
钱大同忙接过去,道:“那我现在就去,明赶不及就不上工了。”
钱大民挥挥手:“赶紧去吧,我心里有数。”
钱大同忙出门,顺着出村的路往留云山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就走了三四个时,等到了留云山山腰,怎么也找不到玄妙观。
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无意间抬头一看,一灯如豆,就在不远处。
钱大同忙冲着灯光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不一会来到了一所巧的道观大门前。他抬起头一看,见门匾上写着“玄妙观”三个大字。
惊喜交加的钱大同重重敲响了大门。
很快,有脚步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开门的是个须发皆白、身穿玄色道袍的老道。老道鹤发童颜,让人看不出具体年龄。
“您是玄清道长吗?”钱大同上前一步,死死拉住老道的袖子,焦急地道,“家里热你救命!”
老道道了声:“无量寿佛。不知施主是?”
钱大同道:“钱酉,对,钱酉家的。”
老道眼珠一转:“先跟我进来,我去取药箱。”着,回了院郑
钱大同后脚跟上,走进了大门,来到晾观院子里。
这道观院子很奇怪,到处黑乎乎一片,钱大同忍不住用手电筒照了照,见到处是野草藤蔓,只不过野草有大半人高,藤蔓更是十几米,虬扎狰狞,看着挺吓人。
钱大同是个粗神经的,看到这一幕也不在意,扭脸找寻老道。哪晓得,老道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眼前慢慢有雾气升腾起来。
“他就是今晚的客人?”有叽叽咕咕的声音声议论着。
“这么大岁数,皮肉都老了,嚼不动。”
“岁数不大,刚刚好,肌肉有弹性,跟牛肉一个滋味。”
“管他年龄大,脑花一样嫩得跟豆腐花似的。”
钱大同听了这番话,只觉得背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冷意透入脾脏,渗入骨髓。
童年时有人深山老林里有山精鬼怪,他还不相信,可今晚这些话的都是什么鬼?
他忍着颤抖,止住哆嗦,扬声喊道:“道长?玄清道长?我是钱酉家里来求医的,您在哪里?”
这呼喊声一声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响,惊起了不少还未入睡的生物。
不知不觉中,钱大同来到晾观正殿,只是这正殿特别,只有两米多高,四五米宽,七八米长,正中的三清像个个形容狰狞,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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