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仁美被迫解甲归田,全民皆知。当初我曾亲眼看到丁仁美一案的秘密公文。因你父所涉案件中,受害者无一幸存,卷宗上并未详细记载犯罪事实的经过。但从吴咏之父吴冕将军提供的大量间接证据来看,你父亲的罪行确凿无疑。当年所谓的大胜仗不过是他与联邦私下勾结做下的手段,数千帝国军人正是你父亲手送入帝国军团的陷阱才无一生还。”
“惨案惊动朝野,陛下饱受非议,本想将他判刑处死,但又怕反对派借机煽动闹事,动摇帝制,引起军队哗变,并不敢将真相公开,只能将你父亲削职为民,永不录用。你身上的男爵爵位本也该被除去,但陛下考虑到丁仁美此前也曾立下大功,才堪堪留了下来。”
“尼莫作为此案的检察长,刚正不阿,为人执拗,见无法采用正当手段惩罚丁仁美,竟然决定亲自动手,辞职跟着来了蓝光星。对于尼老的做法本星长不予置评,只想和你讲明,丁仁美被杀一案的来龙去脉。”
丁沣低头不语,看来对父亲的罪行亦有所觉。也对,关系亲密的家人不可能全无觉察。
乔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狄科森继续:“你父亲的案子我已经破,现在再你本人。”
这时,乔伊猛然站起身来:“大人,这事我不方便听。”
狄科森点头,示意他出去。
见狄科森许久没有开口,丁沣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见对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顿时心慌不已,赶紧垂下头。
狄科森叹了口气:“丁沣,你在怕什么?”
丁沣微微抬头,双眼充满恐惧与惊慌。
“丁沣,你自作聪明,以为阴谋能瞒过本星长,简直自欺欺人!”
丁沣吓得身体不住发抖。
“图谋毒害丁仁美的不是吴咏,分明是你这个儿子。”
丁沣闻言,面如土色。
“你早就想杀死父亲,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吴咏的到来让你心生希望,认为他是最好的替罪羊。你一面危言耸听,造谣中伤吴咏,一面暗中监视他,趁他外出,偷偷拿了盖着他印章的画纸。”
丁沣刚想开口狡辩,就被狄科森怒骂:“休要狡辩。”
“丁仁美九十寿辰那日,你将下毒的嘉应子果盒偷偷装着,与管家一起送他回书房。趁管家不注意,你便将果盒送给你父亲,你父亲将果盒上有祝寿的字眼,自然欣然接受。”
丁沣全身颤抖,犹如电击,莫名背部生寒。刚才狄科森描述的一切犹如亲眼所见,自然吓坏了他这个亲身经历者。
“最终你父亲并没有被毒死,他还没打开果盒,食用被下毒的嘉应子,便死在了机关之下。你很幸运。”
丁沣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高论,我……我实在不敢苟同,并没有杀死亲生父亲的动机。”
狄科森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写的那些情诗是写给谁的?要我出来吗?分明是你与那位玫瑰夫人有奸情,而玫瑰夫人却是你父亲的继室。”
丁沣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许久后才有气无力地狡辩:“大人,那些情诗是在会所喝醉后胡乱写的,与玫瑰无关。”
狄科森冷哼:“你可以否认,但丁府定然有人知晓内情。这件事我无意多,虽然违反伦理道德,却并未造成犯罪事实。”
丁沣默然。好一会,他才苦笑道:“玫瑰夫人是我女友,前女友,偶然被父亲看见,竟然娶回了家郑我心有不忿。父亲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比得上我?所以……”
“所以你动了杀心?”
丁沣苦笑一声,并未回答。
“你走吧。”
丁沣点点头,游魂一样出了门。
忙完公事,苏克萨斯想到吴咏还在审讯室等他叙话,忙回头找人。
吴咏看见苏克萨斯走进房间,忙站起身来:“苏伯父,您忙完了?”
苏克萨斯点点头:“你的嫌疑已经被大人洗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吴咏耸耸肩:“我虽然像父亲一样厌憎丁仁美,但绝不会知法犯法,想弄死他。须知活着未必不是一种惩罚。”尤其是背负数千条冤死的人命,还都是自己熟悉的战友的人命。
“苏瑾的下落可有线索了?”他又忙问起最关心的事,“不瞒苏伯父,我对苏瑾一见钟情。等找回她,希望您不要阻止我的追求。”
苏克萨斯苦笑一声:“只要她能平安回来,你就是娶她,我也不会阻止。”
想到狄科森的安排,他又道,“星长大人已经让陶长官在整个行政区放出大量蜂眼,但目前还是没有苏瑾的下落传来。唉,愁死人。”
吴咏听了直皱眉,喃喃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想出这么高明的办法,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他自然相信来自中央星的第五代蜂眼,极少有犯罪分子能逃过它们的眼睛。可惜,除了画画,也帮不上什么忙。
下午一点,会议室
洪波、乔伊、特洛伊及陶甘准时来到会议室开会,议题是丁仁美被杀一案的结案情况。
果然,狄科森端着茶杯,将案情了一遍。
陶甘惊叹道:“果然不愧为,这样复杂的奇案还是第一次遇到,幸好明察秋毫,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地将层层迷雾一一揭开。”
狄科森微笑,对这马屁极为受用,柯南、福尔摩斯、马祖尔、波洛果然没有白看。
“这案子看似纷乱不堪,茫无头绪,其实不然。不过,当前我们手上还有两案未解,一是尼氏争产案,一是苏瑾失踪案。”
洪波却问道:“丁仁美一案为何不认为是吴咏所为?现场的证据如何证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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