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孙平出了一本书我与下乡不得不的故事。
在书中,他大肆赞扬了同一批知青对劳动尤其是割甘蔗的大无畏精神,还经过这番劳作,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他,能摧毁他的意志。
对此,乔木是嗤之以鼻的,因为第一忙完,孙平就折了腰,呻吟了整个晚上。
好在同宿舍的知青实在太累,一个个睡得香甜无比,对他的呻吟全无所觉。
“姐,还是你对我最好。”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的孙平接过乔木端给他的碗,里面是番薯稀饭加清炒番薯叶,还有一个荷包蛋。
鸡蛋是乔木拜托奶奶问村里人买的。这会气热了,鸡蛋不能多放,容易坏,村里人都愿意换点钱票,而知青往往是钱票的来源。
“你的腰大夫怎么?”乔木问道。
她刚上了一上午工回来,并没有遇到大夫。
“给按了按,要过三四才能好。”孙平又喜又忧。喜,自然是不用干活了忧,则是变成白吃饭的了,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毕竟八个人吃的是大锅饭。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养。你可真没用。”乔木嫌弃道。
“姐,你别了,我也很伤心的好吗?”孙平想捂脸。
“算你还有点自尊心。”乔木白了他一眼,“赶紧吃饭。”
着,走出男知青的宿舍。
其他人还在厨房里吃饭呢。
回到厨房,大家正闷头吃饭,一个个吃的香甜无比。
“孙平怎么样了?”黄娟咽下一口饭,问道。
“年纪轻轻却折了腰,人才。”乔木道。
男知青们低头闷笑,谁不知道腰的重要性?这可是孙平在日后的岁月里无数次想洗白的黑历史。哪怕等他们下乡三十年聚会的时候,还被一再提起。
乔木端起搪瓷碗,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来。
一瞬间,厨房里只有吞咽的声音。
等吃完饭,陈军才道:“昨五亩干完了,今还是五亩,你们能干完吗?”
王平抢答道:“当然能干完。耐力越来越好,经验也越来越多,今割甘蔗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最省力的方法。”
“怎么才能最省力?同大伙儿。”孔大庆好奇地问。
王平顿时呛道:“感觉,就是一种感觉,不出来。”
众人心里嗤笑一声,大话谁不会。
陈军惋惜道:“要是你能总结出来,完全可以报给队里,不定还能报到镇上、县里,甚至全国,成为劳动模范呢。那可是不得聊资历,不定还能回城。”
王平默默吃着饭,回城有什么好,想到家里的情况,有些头疼。
“听隔壁镇有个劳动模范,一个人一就能割三亩甘蔗。”孔大庆道。
“你听谁的?”
“队里的村民啊。”
“到月底没几了,还有那么多甘蔗没割完。”
“拖拉机一直在拉着甘蔗往糖厂运,看来糖厂一定在忙着榨糖。”
“糖厂有季节性,并不是一年四季都开。”
“这样啊。”对此,乔木很意外,“只加工成红糖,没有其他品种?”
陈军点头:“是啊。是个条件挺简陋的榨糖厂。”
“乡镇企业?村办企业?”乔木问。
这可关系到以后的计划。
“村办企业。”
“镇上也有轧糖厂,据可以用红糖交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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