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披着他外衣的另一个灵魂。
半梦没有再说话，她垂在桌子下的手一直握着，从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她的手里就握着那个东西。
齐溯笑了笑。
他伸出手拉开衣领，把一直挂在胸前的那个吊坠拿了出来。
那个吊坠似乎是某种贝壳。
但是只有一半。
从齐溯醒来的时候，这个贝壳就戴在胸前。
这具身体一直带了五年。
他把手中的吊坠放在桌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我记得这个贝壳是我当年从你的包里拿的，你说这是你母亲在你五岁时送给你的礼物，虽然破碎了，但对你的意义很大。”
齐溯笑着道：
“当年你一直要我还给你，我总是找理由推脱，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半梦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一次一直注视了他很长时间。
久到似乎手中的咖啡豆散去了最后一缕热气。
大家已经是成年人，许多事情不需要说明，就能够明白。
半梦什么也没说，她平静地收起那个贝壳，道：
“谢谢。”
“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给我吗？”齐溯笑道。
“已经没有了。”半梦抿了一口咖啡。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在第二世界的话，我或许能够帮到你。”
齐溯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半梦离开了。
齐溯目送她的背影远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汗。
原主人的感情波动太过强烈，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但是齐溯感觉到很轻松。
因为这种浓烈的感情波动并不是属于他自己，他不可能因为前主人的感情，而把自己捆绑在他的过去。
他是齐溯，不是齐溯。
报答也有个限度，如果为了报答而把自己的意志抹除，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很轻松，或许吧。
……
“大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
坐在玛莎拉蒂里的北冥祈打开车门，有些疑惑地看着半梦平静的表情。
她可是知道大小姐心里对齐溯的感情。
虽然这两年来，大小姐远在另一座城市。
但是对齐溯的关注从未终止。
她还记得，当初她回到家族之后，甚至差一点与她的父亲以及整个家族决裂。
她认为是她的父亲在背地里用了恶劣的手段害死了齐溯的家人。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调动所有的资源，在两天内迅速将那场车祸的案件破获。
恐怕如今的林家就会真的少了一个天资卓越的神女。
也会少了一个掌控着暗影和空间的大师。
现在第二世界很少有人知道半梦这个名字，因为她一直都在刻苦修行，非常低调。
但是在核心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半梦是**现在最为闪亮的明日之星。
仅仅几年的时间，她的成长就已经逼近了那些几十年的老怪物。
而这还是在没有经过大量资源倾注的情况下。
她是当之无愧的神女。
但是就在齐溯的身体出现异样，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发生后。
她几乎是连夜坐飞机回到了这座城市。
她还记得昨天，当大小姐从齐溯的家里出来时，平静的眼中那股几乎已经凝结为实质的寒意。
甚至就连她这个陪了大小姐很多年的人，都感觉到身与心的颤栗。
昨天，全城的执法者都和相关部门都有组织的行动起来。
那些加害齐溯的人，在一天之内全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是半梦自从得到高层的全力培养后，第一次向世人展现出她的果决和能力。
一句话，整个**都要为之颤栗。
“我们走吧，为我订好明日的机票。”
半梦平静地走向车门，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微微握了握右手中握着的那个东西。
然后松开手，随意地将它扔在了马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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