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每月600文的价格,在离宰风府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一进的院子。
街口卖杂货的寡妇如往常一样,一边守着自己的店铺,一边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
这几日她们这条街多了许多年轻的小伙子来来往往。
寡妇记得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里街那座空了很久的院子,突然搬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开始的。
她知道,这些年轻后生都是冲着新搬来的那个年轻的女人来的。
别个怎么就能生的这般标志?跟那狐狸精转世似的。
“哟,李家小子今儿又来了。”看到隔壁街李家后生又从她的店铺门前路过,寡妇自然清楚,他是要干什么去。
“你说你这天天从人家门口路过有啥用,人娘俩成天大门紧闭又不出门的,你要真喜欢,就让你家里老母亲找个媒人,提了彩礼上门提亲去啊。”
李生脸微红,有些腼腆的挠了挠脑袋。他倒是想呀,只是听说那姑娘是胡人,他即便是起了那心思,也不敢跟家里提。
只能每天往这边走一遭,指望能遇见她,远远地望上一点也好。
李生只是这众多人当中并不算起眼的一个。
以这条小巷为中心,一时之间“永安巷来了个绝色美人”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城南。
“快点快点,磨磨叽叽,不知道晚一刻那小娘子就会被人觊觎多一刻吗?”
一个穿着华丽却身形消瘦的男子急匆匆地走在队伍前面,不时地要转过头催促两声。男子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眼下还有一团青黑。他身后是十来个家丁。每两人一组抬着一台红绸盖着的礼盒。
“去,敲门去!”
一行人在巷子尽头的一间院子外停了下来,男子支使后面一名家丁前去敲门。
那家丁仿佛很荣幸被他支使,点头哈腰的走上前。
“砰砰砰!”
“有没有人,赶紧开门!”
在主子面前奴颜媚色,面对别人家的大门却是毫不客气。
深灰色的木门被他敲得“嘣嘣”作响,估摸着百米开外都能听见。
“嘿!”被称作主子的男子轻嘿了一声,两手提起自己衣袍两边,一脚就朝敲门的家丁踹去。
“给你吃太饱了是吧!你拆家砸门呢?里面可是少爷我的小娘子和岳母!万一被你吓到了看劳资不把你剁了拿去喂狗!”
男子骂完还不解气,上去又是两脚。那家丁被踹得贴在了门上,不敢闪躲更不敢反嘴。待他主子停了下来还要陪笑道:
“是是是,小的蠢笨如猪,向来粗野惯了没想到这一层,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说完顾不上管自己被踹的青痛的脚,一瘸一拐地又老老实实地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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