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柳映红深感奇怪,什么大婚?是谁要大婚?
容渊笑了一声,恍惚拍拍自己脑袋道:“瞧我说的,我是指我那二弟跟吏部尚书之女林瑶儿即将要大婚了,也不知道送什么贺礼给我那二弟?”
“送礼?”柳映红百思不解,他不是一贯对他那二弟恨之入骨吗?这怎么还因送礼费上神来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啦,我还打算给林小姐一个惊喜,听闻她是大家闺秀,还精通琴棋书画。”容渊忽然站了起来,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眸中奇光闪烁,似笑非笑。
猛地一阵怪异的雷声响起,仿佛细碎的雷声紧锣密鼓聚集之后突然爆发。
翌日,一道圣旨下来,皇上召苏清到荣秀宫陪柳映红作画。
当晚,小棠在文秀宫内不停地踱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姐,我觉得好生奇怪,这按理说皇上的妃子想学画画这宫中画师也不少,画技卓越者更是比比皆是,倘若只是想找人陪,可以找身边之人,怎么就找到小姐头上来了?”
苏清在心中琢磨,这皇上突然召她陪他妃子作画到底是何用意?真真让人琢磨不透。
但她也只能心中暗自琢磨,怕小棠会担心,换了种口吻道:“可能是想我教作画罢了,兴许很多人也听闻我善琴棋书画。”因为有原主的记忆,所以苏清知道原身林瑶儿在京城里可谓是数一数二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自幼能书会画,兼诗词创作。五岁时,画墨竹梅兰,以平和冲淡的心绪使画面自成一种笔苍墨健、清润秀逸的画风,不给观者以情绪上的大喜大悲,而宛如一首清雅娟美的小诗。
一些赏识她之人赞叹她,“天生此才,在于女子,百年千里,犹不可期。”
小小年纪就拥有这等才情,可谓天下难寻啊。但最后还是香消玉殒了,未免每每想起顿时叹可惜。
唉!真可惜!真可惜!
小棠此刻轻握住苏清的手不住的颤抖,“小姐!我还是担心。”
知道小棠的担心,苏清回握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莫担心,你家小姐我啊,向来吉人有天相,倘若真有什么,我也会见机行事的。”
私下,苏清她也暗想了会儿,觉得皇上召她进宫这事情绝不简单,还有上次有人推她下河一事,她至今都不知晓是谁要加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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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清到了荣秀宫,见了柳映红后向她屈膝施礼。
奢华皓丽的荣秀宫,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要是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苏清倒还是第一次见。
柳映红转过身来,定定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不屑有疑惑有傲慢,最后道:“你就是那个林家大小姐林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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