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夏之前是在一家报社写娱乐新闻的,曾就听说这圈内有不少人,为了红而求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供着,而这些东西大多都很邪乎,若是犯了什么禁忌,轻则一蹶不振,重则性命不保。想到这儿,白令夏抓过吴宓薇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有没有求什么东西?”
吴宓薇还是头一次见到白令夏如此严肃的神情,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没有”
“好”盯了半晌,白令夏见吴宓薇还是有所隐瞒,不肯直说,起了身,“今天的字还没码”
“别留我一人待着啊”
白令夏也不予理会,突的停了脚步“你可知道,求这些东西犯了禁忌会如何?”
“我没犯!”吴宓薇一急脱口而出,赶忙捂了嘴
白令夏坐回沙发,“说吧”
吴宓薇低头思索良久,才缓缓道出“你知道的,我入这行,都有好几年了,可一直不温不火,去年,认识了圈内一位前辈……”
吴宓薇讲的断断续续,白令夏也算是知道了前尾:吴宓薇意外得知同剧组的一位前辈在供奉小鬼,而这位前辈确实运气大涨,这位前辈倒也不介意,说可以介绍她给一位大师,也求一个。但吴宓薇也听过这东西难供,禁忌颇多,委婉推拒了。前辈见到吴宓薇有所顾虑,也不勉强,只是无意中讲起了拜狐仙一说,并且这入狐仙门下,只有一个禁忌,不可破坏同门的感情。吴宓薇斟酌再三,觉着破这禁忌几率很小,又十分想红,便应下,趁去T省宣传,随着前辈拜访了一位道长,流程走完,算是彻底入了胡门。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年,自己接连接到大IP,好运不断……
“之前都好好的”吴宓薇双手扶着额头,用几近恐惧的声音微颤的呢喃“为什么找我?为什么?”
白令夏用一只手轻抚吴宓薇微颤的背部,内心一团麻,自己也只是听闻,这种事如何处理确实无从处理起,忽的吴宓薇抬头盯着白令夏,“是不是有人用什么邪术害我,会不会是赵仪?我拿了这部戏的女主!”说罢,就猛地起身,往屋外走“我要问问她,一部戏,为什么这么害我!”
白令夏一把扯住失去理智的吴宓薇,俩人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白令夏紧抱着吴宓薇“你现在去,有证据吗?你是显名声不够大?狗仔任意再多写些?”
“那怎么办呀?我不想死”吴宓薇像是失去支柱一样,瘫倒在白令夏怀里,掩面哭起来,白令夏轻拍着吴宓薇,心念,这是多大惊吓,逼着吴宓薇几近疯狂的地步,若真有人暗算其心之毒。
见吴宓薇情绪稍加缓和,有些累了,白令夏才道“要不你就住我这,这些天我陪着你,你需要什么我去你家拿过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不要,你别走”吴宓薇见白令夏要留自己一人,抱紧白令夏
“好好好,我陪着你,那我们也不能在地上坐着呀,你到我屋睡会,我在旁边陪着你”白令夏见吴宓薇又不安起来,赶忙宽慰道。
白令夏见吴宓薇总算睡熟,这才起了身,关了门准备做晚饭,若说心里话,自己是不相信有狐仙,鬼怪一说的,虽自己也爱看,但总觉得不切实际,自己更愿意相信吴宓薇或者入戏太深,压力过大或者是真的被人陷害,服用了一些致幻类的药物。
白令夏烧了水,打开冰箱,才记起,自己这几日忙着交稿,冰箱早就空空如也,自己最近都在点外卖,赶忙打开手机,点了些清淡的,拿了笔记本出来坐等外卖。
过了半个小时,电话来了,说是门卫现在管得严,不让进,白令夏只好随便拉了件外套去门口取外卖。
吴宓薇睡得还算安稳,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睡起来觉得有些冷,随手拿了件薄运动服,听到外面有响动,又闻到饭香,忙起身,之前俩人合租时,白令夏手艺就不错,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令夏做的饭了。厨房是开放式的,炉子上的小锅咕咚咕咚冒着香气,却不见令夏,吴宓薇环顾一周,听到卫生间关着门还有水声,喊道“令夏,你真的够了,开着火,去洗澡,不怕出事啊”
说着打算帮忙看锅,吴宓薇今天一天都未进食,闻到饭香,确实有些饿了“令夏,你好了没,我先吃点啊”说着打开了锅盖,吴宓薇只觉胃里一阵翻涌,但又什么都没吃,只能趴在餐桌边干呕,反酸水,锅里哪是什么饭菜,是一锅不知哪来的动物尸体连带着皮毛,翻着红肉,肉眼可见的蛆虫还钻在肉里挣扎,此时也闻不见先前的香气,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子,令人作呕,“令夏,令夏”吴宓薇支撑着自己跑向浴室,用力拍门“令夏,开门”,可无论怎么用力,门还是死死地反锁着,正当吴宓薇无助到几欲晕厥时,门“啪嗒”一声缓缓打开,吴宓薇像是见到一线生机,爬进浴室,可映入眼睛的一幕,让吴宓薇恐惧到极致,像是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根本叫不出声来,瘫坐在地上,白令夏竟被卸成几块,头还安然的躺在浴缸上方,血水混着沐浴液溢出浴缸,上方的淋浴头不停的留着水,像是在冲洗满是血污的头颅,白令夏仿佛被泡了很久肿胀,发白……
吴宓薇喘着粗气连滚带爬的出了浴室,“报警报警”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泪水,鼻涕不由自主的往下流,“令夏,不是令夏”慌乱的翻着自己的衣服,可怎的自己触摸过得地方全是血迹,吴宓薇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的根本不是运动服,而是一张还带着血的人皮,而自己的双手只剩下红色的血肉,翻着白色的骨头,双手痛到极致,仿佛是有无数根针戳进肉里,刺激着全身的痛觉,让自己越发清晰的感受此时的疼痛……
“薇薇,你在干嘛”白令夏这才进门,就看到吴宓薇将手放进滚烫的开水中,却全无表情,吴宓薇像是听到白令夏的声音,缓缓转了头,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来,看的白令夏头皮发麻,还未等白令夏作何反应,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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