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子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写画着什么,窗外不断传来滴答声。
公子皱了眉头,起身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怎的快入冬了还下雨呢?”
身后的小厮拿了件略厚的外袍披在公子身上:“少爷,下雨了,有些凉!”
一阵冷风吹来,公子捂住嘴咳了起来:“咳咳!这雨过后,该下雪了。”
院内,一个青衣小厮打着油纸伞快步朝这屋子走来,细雨落在伞上,弹起一颗颗水珠。
到了屋子门前,小厮收了伞,跺了跺脚,把鞋上的水珠震抖落:“公子!”
“进来……”如同这公子一样,孱弱的声音传到门外小厮耳中。
小厮进来,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书信,看了看,还干燥未湿半点,松了口气:“公子,书信!”
“何人所寄?”
“黎公子。”
公子接过来看了看:“黎苑楚不是去了南边投奔他父亲了么?”
“是的,这书信正是从南边寄来的。”
公子将书信拆开,扫了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那公子好生休息,小的告退……”
两个小厮都下去了,那公子才细看起来:“楠溪?当真是巧合吗?”
看完书信,公子点了蜡烛,将书信点燃了,片刻就燃为灰烬。
“离儿在吗?”门外走来一妇人,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一个撑着伞,几个在后。
此人是慕容府的主母,温氏,也是公子的生母。
屋内的公子,正是慕容府的大少爷慕容南离,体弱多病,常年用药养着,因身子弱,年过三十也不曾娶妻。
“母亲怎么来了?”慕容南离开门把温氏迎了进去。
温氏替慕容南离拢了拢外袍:“下雨了,娘担心你,便过来看看,如何?是不是又咳了?”
“让母亲担心了,我没事!”慕容南离拉着温氏的手,进屋给她倒了杯热茶。
温氏也不喝,她眼角的皱纹写满了担忧:“这天气越发凉了,你可得注意保暖。”
“知道了母亲,我不是孩子了。”
“哎……”温氏叹了口气:“在娘面前,你永远是娘的孩子,如果你妹妹还在……罢了,那是她的命。”
“是儿子的不是,如果不是这身子孱弱不曾娶妻,母亲膝下也不至于至今还无孙儿承欢。”
温氏怜爱的摸着慕容南离的头:“不急,总会有的。”
晚膳时慕容傅下朝带回一个消息:皇上要立太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傅小妾古氏松了口气:“皇上是要立稷皇子为太子吗?”
慕容傅点头:“你觉得还有其他皇子吗?”
“那也好,咱们的焉儿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了。”
慕容紫嫣,古氏的女儿,慕容傅的庶女,当年慕容楠溪病故后,顶替慕容楠溪进宫,如今也有九个年头。
期间一直不曾有孕,无所出的嫔妃在后宫是很难立足的。
慕容傅训斥古氏:“妇道人家,不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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