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十倍价格的牌匾,望着这小家伙曹铄坚定的眼神。
哭了。
甄尧的内心深处,大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感觉。
想想,这是个悲剧呀。
曹铄卖地契,他甄尧几乎把甄家能拿出的金子全都垫上了还有,他亲自出马,帮曹铄联系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大汉的胡商,几乎一件不拉的把胡器全都收购了过来,这几乎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光摆宴席就花了几百金
原本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心善,可怜可怜曹家的这位小公子,毕竟他甄家赚的盆满钵满的快乐,是建立在曹家倾家荡产的痛苦之上
未来,这些地契,不论是倒手卖出去?还是曹家赎回?那就是坐地生财作底赚个三成、五成都不是问题,曾几何时,甄尧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诓骗小家伙,很爽呀!
可是现在呢?
呵呵甄尧就呵呵了,“胡风”将起,算算,自己赚的这三瓜俩枣,还不如人家一个零头呢。
为此,甄尧急的是垂头丧气直跺脚,原本精明的面庞都快愁成一个“囧”字了。
即便如此,他的大脑依旧在飞速的运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大汉的胡器全都囤积在曹家。
十倍的价格?虽然高可对于那些女人,特别是有野心,渴望俘获男人心,渴望在宅院中当家做主的女人而言,十倍的价格算什么?钱算什么?钱就是王八蛋
为了在宅斗中,技高一筹,这些女人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到时候,保不齐为了这数量有限的胡器,还得竞拍十倍不行就二十倍,二十倍不行,三十倍也不是不能商量甄家的生意经中有那么一条。
甄家子弟需铭记,女人狠起来,买东西是不过脑子的。
“这这这”甄尧吧唧着嘴巴,额头上似乎因为紧张的情绪而青筋暴起嘴中除了一个“这”字再无其它的言语,他还在计算,计算这胡器,利润的空间有多大?值不值得孤注一掷。
可是甄尧不说话。
曹嵩坐不住了这眼瞅着就是两倍的净利润?这等好事儿,孙儿曹铄干嘛不答应呀?结合到甄尧的踟蹰曹嵩生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急忙开口。“甄尧贤侄”
他的话音刚起,甄尧打了个激灵,一句话抢先而出。
“五倍,最多五倍的价格再多甄家就拿不出来了,不过曹家必须答应,这些胡器一件不落全部卖给甄家虽然说甄家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凑不出这些钱,可是,我能先付三倍的定金,其它的钱用商铺,用宅子去抵扣曹伯父,曹铄小公子这是我甄家的诚意,也是底线!”
一席话传出甄尧一气呵成,胸脯不断的起伏,这一番话,他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说起来,甄尧也算是诚信,能拿出多少就是多少,绝不隐瞒。
的确,甄家有钱,因为有官宦背景,说是河北最富裕的大商贾一点不为过,可即便如此一时间凑出五倍的价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可甄尧能确定,他那从仕的父亲,他的二哥一定会支持他甚至他的妹妹甄洛也会支持他,只要这些胡人器具囤积在他甄家的手里,“胡风”一起,垄断胡器的家族就拥有定价的话语权毕竟,整个大汉售卖胡器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爱买不买!
五倍?
曹嵩原本呼之欲出的话语,一下子噎了回去这什么情况?甄家今儿个是傻了?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从三倍又翻到了五倍了?
曹嵩懵逼了可即便是再懵逼,往常那丰富的懵逼经验也告诉他此时此刻,得闭上嘴巴,保不齐,这价格还能往上涨!
一旁,十岁的曹昂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五倍价格?全部卖出去,那能买多少桃木剑哪呸,要什么桃木剑有点追求好不好,可以买十倍于桃木剑价格的乌木剑了,数不清的乌木剑!
“咕咚”
是口水咽肚里的声音,此时此刻,最震惊的当数袁术此情此景,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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